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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如既往,他心里咆哮,行动上却不敢反抗。
人一挪脚步,还是乖乖来到陆锦惜面前,试图挂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迷惑她。
但陆锦惜是什么人?
人精。
在她面前玩这个不顶用。
孟济这一番卖傻,换来的只是她挂着笑意、直指要害的一句问话:“薛廷之身上有什么秘密?”
“这我哪儿知道啊!”孟济毫不犹豫地撇清自己的关系,又把先前顾觉非的话拉出来挡,“之前大人不都说了吗?才查了一个眉目,还不大清楚呢。这里头牵扯蛮大的,大人现在心里还有点乱呢。您看,要不再等等,让大人想清楚了再告诉您?”
牵扯蛮大?
一个边关上的胡姬为薛况生下的庶子,能有什么牵扯?
除非他的身份有问题。
眼下的匈奴尽在薛况掌握之中,就算薛廷之是个匈奴的王子,在京城这大局里也蹦跶不出半点水花来。
所以跟异族是没关系的。
那么,就只能是牵扯到京城眼下的局势了。
这么一思考,陆锦惜心头便猛地跳了一下,且又联想到连顾觉非都有些举棋不定,一时竟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骇人听闻的方向猜。
“你真不说?”
她顿了顿,抬起头来,重新开始逼问孟济。
可这样大的事情,孟济怎么敢说?
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事情完全显露之前透出半点风声来,即便眼前这个人是陆锦惜,是顾觉非的发妻。
他都要哭出来了:“我是真的不敢说,您既别逼我了。眼下京城这局势,说不准过两天您就知道了。”
看来是真问不出什么来了。
孟济向来是个很识趣的人,别看先前把卫仪那封信给她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但他能待在顾觉非身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谁和谁的底线又在哪里,却是清楚的。
如今问了两遍都不说,看来是真的很要紧了。
“成,你走吧。”
陆锦惜最终还是放过了孟济,考虑了一下,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在心里面,她忽然就将明日去将军府要做的事情多加了一件。
顾觉非暂不想提,孟济不敢说,那为什么不去试探一下最关键的当事人呢?
唔。
自己这个曾经的“嫡母”,也是有阵子没去“关怀”过那个不受宠爱的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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