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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躬身回复道:“启奏陛下,臣亲手把书信交给冉闵,他看后只说了一句话——有陛下这番评价,纵然为大汉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辞!但公孙瓒于他有恩,冉闵不忍心丢下公孙瓒,所以打算在蓟县再守一段时间看看。”
听了展昭的话,刘辩倍感欣慰,轻抚绒须感慨道:“好啊,两百个点数换来冉天王也值了!”
“什么点数?”
郑和与李元芳、展昭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各自悄悄嘀咕一句,却也不敢大声问。
就在这时,麟德殿外面一阵吵嚷,御书房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吓了刘辩一跳。
严格来说,刘辩并不是害怕而是意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被所有人顶礼膜拜,见面时鞠躬施礼弯着腰说话,告辞时倒退着离开自己的视线,第一次被人突然闯进来,让刘辩颇为不适应。
李元芳与展昭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有刺客闯了进来,各自以最快的速度拔刀在手,叱喝一声:“何人?”
“好大的……”郑和拂尘一晃,正要训斥,才发现来的是淑仪冯蘅,只能悻悻笑道,“原来是冯娘娘啊,你这是……”
门外的几个太监面如土色,跪地求饶:“陛下恕罪,小人等阻拦不住娘娘!”
刘辩缓缓坐直了身躯,双目如炬,挥手示意道:“退下!”
目光缓缓扫到一脸怒气的冯蘅身上,耐着性子问:“冯氏,你好大的胆子?”
冯蘅也不施礼,气冲冲的道:“臣妾不服!”
“因何不服?”刘辩沉声喝问。
冯蘅咬牙道:“论资历,我比卫梓夫早入宫了两三年;论功劳,我给陛下生了两个儿子。卫梓夫生的儿子刚刚满月;论出身,她卫氏只是寒门,我父亲好歹曾经在洛阳做过司隶校尉。为何淑妃是她而不是臣妾?我不服!”
刘辩冷哼一声:“就让朕来告诉你原因!”
“不错,你的确比卫氏入宫早,也给朕生了两个儿子,你有功劳。但你平日里不能安分守已,跑来跑去搬弄是非,中伤她人,你以为朕不知道么?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你对待手下的太监宫女刻薄寡恩,严厉苛刻,小肚鸡肠,德行不足,又怎么配做淑妃?”
“我……”
听了皇帝的评论,冯蘅嚎啕大哭,瘫倒在地:“陛下竟然这样评论妾身?我做的不好,难道卫梓夫做的就好么?你偏心,你是个昏君!”
刘辩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冯蘅,你好大胆子!无礼冲撞朕不说,竟敢口无遮拦的诋毁于朕?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以为朕是不是很懦弱,你们这些嫔妃是不是恃宠而骄了?”
顿了一顿,刘辩继续咆哮道:“莫说你德行不足,莫说卫氏表现的比你沉稳大气,朕乃是九五之尊,这个天下都是朕打下来的,朕想让谁做皇后就让谁做皇后,朕想让谁做妃子就让谁做妃子,谁敢说半个不字?你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喝令左右的太监道:“把冯氏革除淑仪身份,庭杖二十,打入冷宫,面壁思过,以观后效!”
冯蘅闻言大惊失色,爬起来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话冯蘅就向大殿的柱子撞去,李元芳、郑和、展昭等人慌忙阻拦:“娘娘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刘辩冷哼一声:“让开,让她撞!竟敢跟朕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白痴!”
看到李元芳等人让开了,哭哭啼啼的冯蘅反而失去了撞柱的勇气,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这样待我?”
刘辩怒不可遏,挥手吩咐旁边的司礼太监:“拖下去庭杖二十,废除淑仪头衔,打入冷宫!”
“诺!”
这还是乾阳宫自建成以来,皇帝第一次大发雷霆,要对自己的女人施以重刑。太监们不敢抗旨,只能上前几步把又哭又叫的冯蘅拖了下去。
而得到消息的武如意并没有急着出头,而是派人通知了卫梓夫。
卫梓夫得到消息之后慌忙一溜小跑来到麟德殿,先阻止了准备执行庭杖的太监,然后进了御书房跪倒在刘辩面前:“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宽恕了冯淑仪的无心之罪吧?冯淑仪失礼冒犯了陛下,说起来都是因臣妾而起,倘若陛下从重处罚,臣妾这淑妃也是做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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