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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官齐声道万岁对皇帝施礼,小皇帝虽然不知道什么可喜可贺,但对这种场面已经熟悉,安坐点头应声众卿平身便可。
王相爷道:“既然如此,那索盛玄太子的事就作罢了,也是一段佳话。”说着笑起来。
众人都跟着笑,王相爷笑容散去,道:“查石松县此次县试有关上下官员,以叛国罪论之。”
朝堂里顿时安静下来,叛国罪啊。。。。。那可是重罪了,轻则砍头,重则株连九族。
王相爷道:“虽然看似这只是徇私舞弊私放人入考场,我也相信他们并不知道索盛玄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的确是收了好处徇了私,这次能徇私,下次也能,这次是科举,如果下次是守城门呢?如果索盛玄不是为了科举而是为了打开我们的国门呢?”说到这里又神情一缓,“当然我不是说索盛玄居心不良。”旋即又神情肃重,“我们大周与西凉结为兄弟,但并不是要我们这些臣子与西凉人结为兄弟,你们永远要记着你们是大周的臣子。”
他的话音落,宋元再也等不急,道:“王相爷,这样不好吧,这不是打西凉王的脸吗?前脚接了人家的道歉国书,后脚就对涉事官员打打杀杀?”
他一开口立刻很多人附和,声音或大或小,态度或者愤怒或者感叹,但自然也有反驳的,朝堂里变得吵闹嘈杂。
王相爷拔高声音道:“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大周与西凉是兄弟,所以接了国书,至于我大周的臣子自然要大周来论罪,难道还要看外人的脸色吗?”说罢看向秦潭公。“秦公爷,你说是不是?”
秦潭公点头道:“相爷所言极是。”
宋元道:“我只是觉得大题小做了。。。。”
王相爷看着他,道:“宋大人,国事无小事。”
宋元干笑两声,道:“王相爷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王相爷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对小皇帝躬身道:“请陛下定夺。”
小皇帝哦了声,这次不用太监提醒,坐直身子道:“准。”
。。。。。。
“这老东西太坏了!”秦潭公的值房内,宋元愤怒的说道:“他这就是故意让西凉王难堪。。。”看向秦潭公,“故意让公爷你难堪。。”
让西凉王难堪就是让秦公爷难堪,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秦潭公一身功业就是在于西凉大战中博取的,如果说西凉王最恨谁,那肯定是秦潭公,威名赫赫下踩着的是他们西凉好男儿的白骨如山,当然,秦潭公对西凉王不会有愧疚,当年他的誓愿是将西凉王庭踏碎在自己的马蹄下,让秦潭公的军旗挂在西凉皇宫。
西凉王和秦潭公都很愿意看到对方的难堪,因为对方难堪而难堪则说不通。
屋内的几个官员没有人惊讶或者对宋元这话表达反对,反而都神情沉沉。
秦潭公神情平静,道:“这也怪不得王相爷坏,只能怪他们做事太蠢笨,自寻苦吃,自投罗网。”拍了拍虎爪,“这个无所谓,不用在意,更何况事情还没结束。”
还没结束?众人看秦潭公。
秦潭公指了指案头的西凉国书,道:“朝议上只说了西凉王道歉的事,并没有说西凉王请求的事。”
一个官员恍然,道:“请求大周皇帝能帮忙索盛玄读书科举的心愿。”
秦潭公道:“还有什么比帮助一个父亲达成儿子心愿更美好的事呢?”对着众人一笑,“还会难堪吗?”站起身来,“如今趁着王相爷高兴,让别人也高兴高兴,合情合理,想来王相爷也不会拒绝。”
宋元抚掌上前道:“还是公爷高明。”众人亦是符合大笑,一扫先前阴郁。
秦潭公道:“并不是我高明,而是这世间万事终究不过一句,要得之先予之,有舍有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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