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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个当红明星,还刚提名了红河奖,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演员。
哪怕他们三个是主演,而陆严河只是一个客串的演员。
“他这是在干嘛?”隋芳然小声问。
陈江和王路都摇头。
隋芳然说:“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演。”
陈江说:“他的演技很好的,你们看《黄金时代》了吗?”
“看了,我想象不出他怎么演这个道士。”王路说。
隋芳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演,导演就给了我一页纸,我也没有几句词。”
王路苦笑,说:“导演就是这种风格,今天晚上估计要熬大夜了。”
陈江叹了口气:“我都习惯了。”
隋芳然心想,陆严河一个人在那儿待着,要不去跟他打个招呼,聊聊天吧。
她走过去,来到陆严河的身边,在看到陆严河侧面的时候,猛地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
陆严河竟然双眼紧闭,咬紧下颌,眼泪从他眼角一行一行地往下流。
“你没事吧?”隋芳然没忍住开口问道,充满担心地看着他。
陆严河仿佛吓了一跳,他猛地睁开双眼,一脸茫然地看向隋芳然。
隋芳然:“你是难受吗?”
刚才陆严河晕车,大家都看到了。
陆严河摇摇头,说:“没事。”
隋芳然指着陆严河脸上的泪水,“你,这是?”
陆严河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才知道隋芳然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地看着他。
“哦,我刚才在想我演的这个人为什么是个算命先生,还神神叨叨、精神不正常,想七想八的,就情不自禁哭了。”他说。
隋芳然的神色更茫然了。
陆严河没有跟她细说,摇摇头,说:“我再做一下准备。”
隋芳然这才了然,陆严河是在为拍戏进状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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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满脸震惊地回去找陈江和王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们两个人说了。
“太可怕了。”隋芳然完全是震惊的,不知所措,“他就自己一个人面对着墙壁,闭着眼睛,默默地流眼泪,我都懵了。”
听完隋芳然描述的其他两人也很茫然。
懵。
这个时候,王重也看到了陆严河的样子。
陆严河没有再哭了,他只是一个人待着,怔怔发呆,双眼失神。
这种状态有些“失魂落魄”,很“失意”。
这当然不会是陆严河自己的状态。王重在文艺片这个领域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演员在入戏,找状态。尽管见多识广,他见到陆严河这一幕,还是有些吃惊。
王重在文艺片领域坚持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机会执导商业片,也不是别的,是因为他这个人就是一个很自我、钟爱自己表达方式的导演。
其实他的作品也不是那种闷不可言的文艺片,严格来说,是作者性很重。
就像他拍着拍着就突然又多写了一场戏,然后就临时找演员、找地方来拍。
一般剧组怎么会这么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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