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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知道,不能这样。
女儿的名声毁了,这辈子就毁了,她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都在思索怎么把这个仇报了。
一大早,张氏做了清淡的粥,给几个孩子一人煮了个鸡蛋,一家人吃过饭,张氏便让叶子秋两个接着休息,她则是跟张春生商讨这件事。
癞痢头就住在叶家斜后院,站在院子里就能看到他家的情况,癞痢头这一早上都没出现,张氏知道他是受伤了,顾忌到女儿,做事就有些畏首畏尾,张氏考虑要不要说癞痢头来自家偷柴,被她刺伤。然后去找里正。
但这个想法被张春生否决了,因为他们去了,癞痢头势必要把子秋两人咬出来,到时候还是不行。
这件事还有些棘手。
张春生的意思是,不让张氏母女几个出面,他想法子教训他一顿,但张氏却不想只教训一顿,那样太便宜他了,最好能把人赶出村。
即然这样,就得有个章程,能够赶出村的罪名,只怕不是这点小事能行的。
不过,办法是人想的。
叶子秋大概是经历过死亡,很快恢复过来了,来到张氏屋里,看他们几个人青白的脸色,知道他们怕是在想怎么报了这个仇。
见他们这样,叶子秋只得转移话题,“舅舅,舅母,秀姐这事,确定了?”
话题转到了张明秀身上,显然稍稍轻松了一点点,因为张明秀这事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姜氏点点头,“你秀儿姐答应跟孙柱和离了,我这心也终于放下了。”
昨日,张春生带着两人杀到了镇上,上了孙家门。
隔着院子,就能听到孙柱的娘在那骂人,很显然那个被骂的就是自家的女儿。
张春生敲了门,脸色阴沉的难看,开门的正是张明秀,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自己爹娘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反倒后面的孙母没有看到来人是谁,怒骂道:“你个不下蛋的鸡,站在干啥呢?来的人是谁,是不是惦记偷汉子!”
被婆婆当着自家爹娘的面这么骂,张明秀只觉得屈辱的没脸见人,捂着脸就转到了一边。
姜氏气的不行,见那老刁婆子还在骂自己女儿,只气的怒指着老太太,“你个老虔婆,感情你平日里就这么对待我家秀儿,要不是我来,还看不着呢,还把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当好人。”
本来看到来的是亲家亲家母,孙柱的娘还有点尴尬,骂媳妇正好被亲家听着,倒是有些没脸。
只是听到姜氏的话,却是炸了,“我说亲家母,这明秀嫁进孙家就是我孙家的人,你说谁是畜生啊,我骂自家的儿媳妇,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看着眼前中气十足的老妇,姜氏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自家那从来不知道红脸的闺女。
不用想也知道,闺女定是受了大委屈。
张明秀只低头抹泪。
“谁呀!”屋子里,孙柱从里面带着怒气出来,也没看怎么没事,就劈头盖脸道:“张明秀,是不是你又惹娘生气了,娘骂你还不对是不是?有能耐你就给我生个儿子出来,要不别站着茅坑不拉屎。看你这张脸,我就够够的,跟谁欠了你八百吊似的,你要不乐意呆,就滚出去!”
这是姜氏和张春生第一次听到自家女婿这么骂闺女,平时去自家时,都是一副憨憨的样子,哪里想到他竟还有这样一面。
本来一边的孙氏还想提醒下儿子,但还没出声,就被儿子一阵抢白,如今却是说啥都晚了。
孙柱显然也没想到张春生几个站在外面,看到人,脸色一瞬间变的尴尬,声音也低了下来,“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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