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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表情中全是诧异。
“哦,是你……雕出极乐世界的那一位小家伙。”
“我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不是小家伙。”
林栎腰杆绷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手心贴紧大腿,虽然尽量让自己显得庄严肃穆,但那股稚嫩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林栎的小动作都被江然看在眼里,她想起一句歌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
林栎差不多就处于这一阶段,明明脸蛋很稚嫩,却强装稳重成熟。
这是男人的本性,如雄狮一样显示强壮。
“我第一次来苏杭城,能邀请您散散步吗?”
林栎朗声重复了一遍。
江然轻轻撩了撩耳畔的秀发。
夜晚的灯光透过树叶,在她脸颊洒下几点斑驳,夜纱让得红衣下的身段愈加婀娜绰约。
当习习的晚风吹起江然胸前长发时,林栎似乎在风中闻到了一股沁心入脾的香味。
夜长风静。
花影闲相照
此时,林栎突然惊觉,他应该说些什么。
对。
应该说些应景的话。
他记得前不久看过一篇杨绛老先生写的散文。
文中以朴素的文字记载杨绛老先生和她钱钟书先生的初次邂逅:
‘我第一次和钟书见面是在1932年3月,他身着青布大褂,戴一副老式眼镜,眉宇间蔚然而深秀。见面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订婚。
而我则紧张的回答:我也没有男朋友。
于是我和他便开始鸿雁往来,越写越勤,一天一封,以至于他放假就回家了。我难受了好多时。冷静下来,觉得不好,这是坠入爱河了。’
他还记得另一段:
‘多年前,读到英国传记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我把它念给钟书听,他当即回说:我和他一样。我说:我也一样。’
林栎抱有一丝侥幸,他自恋的以为,一见钟情总是相互的吧?
或许仙女姐姐可能也看上他了呢。
而且自己还是有些资本的,除了年纪小上十岁。
但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只有自己心里欢喜就可以了,不是吗?
林栎终于忐忑的开口:“刚才在展厅,我看到你穿过人群,那么多人挡在我面前,但他们的面目都很模糊,我只能看清你,明亮的灯光金光闪闪,掩不住你的灼灼其华。
我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和你多说话,想陪你一起散步,一起喝茶,一起讨论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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