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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别过来啊!”在努尔阳乞几乎求饶般的歇斯底里中,萧征褪下了她的腿甲。
随后,又脱下了靴子。
感受到从脚底传来的凉意,努尔阳乞的脸顿时充斥起了绯红。
她又羞又怒,心底被浓烈的屈辱感所攻陷。
萧征疑惑地看着她,“脱个靴子而已,怎么反应这么大?”
真不敢想象,如今躺在自己营帐床上,混身一动都不能动的女人,竟是昨夜那站在对立面,一箭一个范家军的兰驮神射手。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努尔阳乞发誓。
她一定会杀死萧征,一定!
可才刚刚做好心理建设,伤口处一阵剧痛却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啊……啊!”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奈何身体被于雪封了穴位,连因痛而颤抖都做不到。
萧征擦拭着从她腿部滴下的烈酒,它们夹杂着的血污,散发出的恶臭与这个美人格格不入。
他叹息道:“唉,伤口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阳乞姑娘,你们军营难道只有肉吃吗,这不吃水果对伤口很不友好啊!”
好在鲁强出发前就曾发誓,一定会帮萧征,让对方的主将染上“破伤风”,让他们的性命牢牢抓在萧征的受众。
他提前就拜托林大去找季冬冬,买好了玉真散、巴豆和大蛴螬。
“你又要做什么!”
咬牙切齿的努尔阳乞在看到萧征将一堆虫子放进碗里捣的时候,愈发的想逃离这个地方。
大洛人的刑罚这么恐怖的吗!
“嗯?”
萧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努尔阳乞,“你说这个啊?”
“我要把它捣碎成粉末,涂在你的伤口上。”
“内服加外敷,阳乞小姐你身硬朗的话,不出五日就能治好‘破伤风’了。”
听他这么说,努尔阳乞使劲摇着自己那只能活动的头,“我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把它涂在我的身上!”
把虫子捣碎抹在伤口上治病,这是何等的恶趣味啊。
“听话,”
萧征拿手捧起那一团又黑又黏的东西,“都是为了你好。”
“别别别,拿开,拿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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