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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见着她都闷闷不乐的,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也是她赶的时候不好,谁让形势变化了呢,如果真要是像二小叔子说的那样,不让李雪上大学了,直接去厂里上班,那这件事搁在她的身上一时也是接受不了的。
也就是小姑子听话听劝,又是个乖巧懂事的,一般家庭的孩子八成都接受不了。
主要是李雪的成绩太好了,在区里都是拔尖的,保准能上大学的。
以前她还跟小姑子逗,问她想去华清还是京大,小姑子倒是选了华清,说有哥哥嫂子照顾着不选,咋可能去别处。
当时只是闹,没想到还有这码子事。
一家人小心翼翼地顾忌着李雪的情绪,二哥和大嫂的话倒也让李雪露出了笑模样。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殊不知有钱人家的孩子也早熟。
因为他们有条件让孩子们过早的接触人情冷暖,更有亲身经历教育他们懂得人情世故,也有条件让孩子懂得取舍和舍得的道理。
李雪的教育一直都是没有让家里人操过心的,因为大哥、二哥、三哥的榜样都在这摆着呢。
当初好的大哥和坏的二哥就是她应对事情看法的试金石。
大哥怎么做事的,二哥又是怎么做事的,现在大哥怎么为人的,二哥又是怎么处事的。
三个哥哥,就是李雪人生试错的底气。
至少胡同里的孩子们没有人能比的上李雪的条件,三个哥哥不用看以后了,且看现在就了不得了。
任是谁都知道,李家已经要起来了,李顺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医正在往教子有方的方向发展。
刘茵看着儿子成人,女儿乖巧懂事,一想到家里这几天的乱糟糟,也是不由得心里一酸。
好在是祖宗积德,家里人心善,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刘茵想着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李学武宽慰了小妹,又跟嫂子说了会儿话,没让母亲带自己那份饭,出门去了西院。
傻柱回来的倒是早,也许是觉得一家三口都在倒座房吃饭,他又是个男人,总不好让女人们伺候他。
所以这段时间开始,倒座房的晚饭都是他在做。
这也是难得,谁不知道他是又馋又懒的性格,跟食堂里他也是摆大师傅的谱的。
见着李学武进了外院儿,连忙拎着大马勺出来了。
“嘿,今儿我听说了啊,咱们厂风云突变啊”
“呵你也开始关心起这个了?”
李学武打量了他一眼,好笑地问道:“你不会是看着老郭不顺眼,想拉他下来,自己上去当主任吧?”
“看不顺眼是真的,一破主任有什么好当的”
傻柱嘿嘿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大马勺,道:“我问你,到底有没有事?”
“你都把我问迷糊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有事你直说啊,咱们就别打马虎眼了”。
“我问你咱们厂会不会变天”
傻柱也是挤眉弄眼的跟李学武打着哑谜,只是他这哑谜怕不是就他自己明白咋回事。
李学武是不懂,翻了翻眼珠子,道:“变天?别闹了,轧钢厂的天是晴朗的天,轧钢厂的工人们是好喜欢”
“嘿问你话呢,你怎么还唱上了”
傻柱正瞪眼等着李学武话儿呢,却是瞧见李学武哼哼唧唧的往西院去了。
“唱的还齁难听,什么破词儿啊”
“你也是多余问”
何雨水从西屋里走出来,对着她哥嗔道:“他不都跟你说了嘛,还问”。
“他说什么了!”
傻柱指了指李学武的背影道:“他就唱了一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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