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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有杀他,是说您没有动手杀他,是吧?”霍绍恒静静地看着前方,淡淡地说:“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也不算完全没有责任吧?”
“我就是没有责任。”路近哼了一声,“是他自己做贼心虚,被我揭穿了,面子上下不去,所以切腹自尽了。”
霍绍恒想起刚才看见的尸体情况,还真是切腹自尽的样子。
地上都是血,不小心就会沾上血迹。
以霍绍恒的身手和观察能力,才没有染上,而路近如果进了那个房间,肯定不可能避开。
霍绍恒飞快地瞥了路近的鞋底一眼。
还好,鞋边是纯白色的,并没有一点点被血污弄脏的地方。
路近一定没有进石原倍三的房间。
霍绍恒心底的石头落了地,陡然轻松下来。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霍绍恒这时才问道,“总不可能是你让他死,他就乖乖切腹自尽了吧?”
路近露出讥诮的神色,说:“……也差不多吧,我揭穿了他几十年前抄袭我实验设计的事。”
霍绍恒马上想到石原倍三尸体旁边放着的小试管和几张发黄的纸张。
看得出来石原倍三还挺在乎这两样东西的,因为他放的地方,一点都没有被血迹沾染到。
霍绍恒心里一动,沉吟着,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过了一会儿,拿出那支小试管和那几张发黄的纸张,说:“路伯父,您知道吗?石原倍三,也没有死得那么干脆。他临死的时候,将这两样东西留在自己身边最好的位置,甚至没有被他切腹自尽的血迹沾染到。”
路近眨了眨眼,“这也被你拿到了?”
“是啊,不然呢?留在那里,就是给有心人的线索。”霍绍恒的手一翻,将那两样东西收了起来,“您说,这两样东西如果被有心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路近明白过来,脸色有些白了。
霍绍恒一字一句地说:“……会不会首先想,顾祥文,其实还没有死?”
“卧槽!太奸诈了!石原倍三居然还留有后手!”路近简直怒不可遏,“这老不死的!把车调转回去,我要让他再死一次!”
霍绍恒当然不会听路近发疯的话。
他淡定地开着车,等路近发完脾气,才安慰他说:“其实,你揭穿了他抄袭,他就自杀了,也说得过去。日本人嘛,总是特别要面子。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所以企图留下点什么。可他这么做,也是给了我们线索。”霍绍恒看了路近一眼,“那就是,石原倍三不是一个人。他应该有同伙。他把这些线索放在自己的尸体旁边,就是在提醒他的同伙:顾祥文没有死,他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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