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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知意听闻卫轻蓝魂灯灭了,神色顿住。
她正在与楚沥青说话,楚沥青腾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第一句话就说:“那离声该怎么办?”
他看向商知意,“离声竟然没能救了他?”
商知意没说话。
她想的是,魂灯灭了,对旁人来说,就代表陨落了,但对于卫轻蓝来说,却不一定,兴许,他成魔了,被救活的是他的魔魂。
成魔,仙门之中的魂灯自然也会灭。
楚沥青见商知意不说话,他急了,立即传讯给宁慎行,“宁师弟,你快看看,离声的魂灯,可还安然无恙?”
宁慎行收到楚沥青的传讯,立即问:“楚师兄,怎么了?”
楚沥青说:“卫轻蓝魂灯灭了。”
宁慎行也惊了,腾地站了起来,急匆匆往外走,“我这就去看离声的魂灯。”
卫轻蓝与江离声在清虚期间,他们亲眼所见,二人你侬我侬,两情相悦,一人出事儿,另一人该怎么办?修仙界这么多年来,出了多少痴男怨女,她的亲师叔温别宴就是典型的前车之鉴。
他也怕江离声想不开。
楚沥青坐立不安,等着宁慎行的回话。
商知意沉默着。
很快,宁慎行冲到了江离声的魂灯前,看她的魂灯还亮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给楚沥青回讯,“离声的魂灯亮着,暂且无事。”
楚沥青收到回讯,也狠狠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提起心,“不知她如今在哪里,既然没能救了卫贤侄,万一她想不开……”
宁慎行说:“我给她传讯,两日了,一直没回。”
楚沥青自己没给江离声传讯,他看向商知意。
商知意对他摇头,“我给她传讯,也没回。”
楚沥青只能跟宁慎行说:“希望她能想得开,她是宗主教养长大的,总不能真因为卫贤侄的陨落,而步温师弟后尘吧?”
宁慎行也说不好,但只能往好了想,“希望不会,楚师兄你说的对,她是宗主养大的,惯会没心没肺,应该不至于吧……”
二人虽然都往好处想,但心里的提心吊胆一点儿也不少,对着传讯牌,彼此难受了好一会儿,才掐断了传讯牌。
掐断传讯牌后,楚沥青来回在屋中踱步,片刻后,他才看向商知意,“商师妹,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平静?”
商知意的确很平静,“当初轻蓝与我约在榕城,他将被他下了昏睡禁制的离声交给我时,我便知道,他有去无回。十万幽冥恶鬼,他一人收服,没当即魂飞魄散,都是他的本事,离声赶去,即便救了他一息,若是回天无力,救不回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楚沥青想想也是,被这个理由说服,他慢慢坐下,深深叹了口气,“卫轻蓝自有昆仑悲痛,我是担心小丫头,她总不至于殉情吧?”
商知意想起卫轻蓝临走时跟她说的话,也叹了口气,“她如何,如今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自然是鞭长莫及。”
楚沥青点头,“只能看她自己了,否则宗主这么多年白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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