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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她为自己的笨拙感到懊恼,“只是我以为……您会想和梅林阁下住一间房,尤其是……”尤其是在她得知真相之后,但艾斯翠德没能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此时的摩根已经摘下了兜帽,房间里光线昏暗,但她长而蓬松的金发在烛光下依然闪闪发光,像是笼罩了一层金色雾霭,蜡烛透过朦胧的雾气模模糊糊勾勒出她的轮廓——即使是在艾斯翠德心思最浮动的少女时期,也万万不敢奢望自己能拥有这般美貌,更不必说她那值得敬重的才能与美德。
摩根·潘德拉贡几乎满足了她年幼时的全部渴望,甚至远远超过,但哪怕是这样的存在,也无法抵抗这个时代加诸于女性的古老规则。
艾斯翠德不是在康沃尔长大的,但也对廷塔哲家族的传统有所耳闻,若无意外,摩根很快就会走上与她母亲伊格琳夫人相同的道路:虽然身为家主,却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爵位,必须找一位丈夫入赘廷塔哲家族,由那位丈夫继承康沃尔公爵的名号。
“我是有意避开梅林的。”摩根说,“当然,如果他想要知道这间房里发生的一切,自有他的办法,但我不希望气氛看起来像是我要审问你,艾斯翠德,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所以你大可以放松一些。”
无论对方最后如何抉择,光是这份体贴就足以让她感激了。
“你以前住在凯姆里德①?”摩根的食指轻轻点击桌面,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你有一点那里的口音。”
艾斯翠德本以为对方会先要求她脱下头盔,却没想到她会先问这件事:“是的,我出生于凯姆里德的一个小村镇,因为位置偏僻,没什么人出入,所以也没有正式的名字。我的父亲是镇里的税务员——听起来像是官员,其实只是为行政官打下手的人,除此之外,我们家还经营着一个农场,生活算是平稳安康,直到我的父亲意外死去,母亲孤独无依,舅舅以照顾我母亲的名义住进了我家的农场……最后,我的母亲也因病去世,那家农场变成了我舅舅一家的资产,我在农场里通过为舅舅干活谋生。”
何必说那么多呢?猊下不会对你的遭遇感兴趣的,你只需要回答“是的,猊下,我出生于凯姆里德”就够了,后面那一串多余又乏味的内容是什么?你又是在向什么人抱怨自己人生的不公呢?
她在心里质问自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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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你不想和你的舅舅一家共同生活。”她说,“但罗德格伦斯王治下亦有其他城镇,足以让你施展手脚,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闻言,艾斯翠德沉默片刻:“因为我是从农场逃出来的。”往日的记忆在她脑海中浮现——那些破碎的光景,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然而痛苦从未真正消散,它们只是将自己隐藏起来,像蛇一样伺机而动,等待着可以伤害她的时机,“我十五岁的时候,有一位信使来到农场,说我的先祖在迦太基的银行里存了一笔巨款,且保管服务即将到期,滞纳金的比例会随着过期期限不断增长,让我们早点带着信物去银行取出存款,或缴纳延期存期费用,而那位先祖所钦定的信物是……”
“这把钢剑?”
“是。”她下意识地把手按在剑柄上,“我的舅舅想要拿着剑去银行取钱……但我仍记得父亲临终时的叮嘱,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我不想让舅舅夺走它,便趁夜从农场跑了出来,为了不让他们追上我,我决定离开村镇四处流浪,去哪儿都行,只要能远离这里。”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对她而言却仿佛发生在昨日。那天晚上,她漫无目的地穿过树林。夜幕崭新如洗,虽然没有月亮,但星星的光芒也足以照亮前路。她在恍惚中趔趄了一下,扭伤了脚,只好用钢剑当拐杖,跌跌撞撞地前行,才勉强在天亮之前走到了一条远离村镇的大道上,恳求一对赶驴车的年轻兄妹让她搭个顺风车。
坐在驴车上,她一边闻着干草堆散发出的牲畜的腥臊味,一边低头看那把长剑。银灰色的剑身,做工精细的剑柄……多么美丽的造物啊,她却把它当成老人的拐杖来用。@t无限好文,尽在
“也许您听来会觉得奇怪。”艾斯翠德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在我十五岁之前,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连当侍从都不够格,可我看着这柄剑,心中总是有种无来由的感觉,好像我天生就该拿着这把剑,我应该当一名骑士,然后用它去保护那些弱小的人——尽管在那个时候,我自己也是一个弱小的人。”
听到这里,摩根第一次表现出了惊讶:“你以前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
“十五岁,或者说十六岁前是这样,直到……这就要说到先前在酒馆里遇到的那些佣兵了。”她在心中叹息一声,“我是在流浪一年后遇见他们的。”
她长得很高,而且体格强壮,不说比同龄的女性,哪怕是年长一些的男孩也比不上她,这似乎是某种家族遗传(她的父亲也是如此),也导致几乎没有人相信舅舅一家在生活上苛待了她。不仅是身体,连长相也是如此,她绞了短发后,许多人第一眼都会把她当作男人,可他们一旦听见她的声音,神情中的敬畏就会变成嘲弄与悲悯。
科尔滕那些羞辱的话,没有在她心里掀起任何波澜。自童年时代,她就是在这种羞辱的包围下长大的,每次上厕所她都会跑到树林深处,以防有男孩跑过来嘲笑她蹲着小便,女孩们则从不和她说话,认定她心里是一个男人,会借由女人的身体猥亵自己。在她进入发育期,胸口日渐隆起后,表哥曾在她干活时把她拖进牛棚撕扯她的衣服,被她反揍了一顿后还冲她吐口水,理直气壮地说他愿意操她是她的荣幸,扬言除了他只有那些没钱买妓女的流浪汉才会屈就她。
不过这种年幼时期的伤痛,在她开始流浪后反倒带来了一些便捷,她学会了压着嗓子说话,用从死人身上扒头盔和胸甲伪装自己,同时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路上,她靠着接别人的委托过活,有时是去森林寻找走失的牲畜,有时是驱赶强盗,有时是清理一些体型不大的怪物,曾无数次濒临死亡,但最终都挣扎着活了下来。
“我路过了一个村庄,那里的村长正在招募佣兵去附近的洞窟清理野狼,当时这个任务已经交给了科尔滕……也就是那个佣兵团的头领,但狼群的规模很大,而且正值母狼繁育后代的季节,所以他们对我发出了邀请,最后按人头数给我酬劳,我答应了。在洞窟里,他们中的一人跌入了深坑,摔断了腿,被两只野狼包围,我下去把他带了上来。”
“那个掉下去的人是蒙罗?”
“您果然什么都能猜到。”听到故人的名字,艾斯翠德不禁笑了一下,“在那之后,也许是觉得我身手不错,科尔滕将我招进了佣兵团。他们与我性情并不相投,但一起出生入死多了,难免会产生感情……最重要的是,有一天扬尼克发现了我其实是一个女人,那时我以为科尔滕会把我赶走,但他没有这么做,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要求我离开的话,他们就这样接受了我的身份,那是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得到了认可。在那之后,他们私下时不时就会向我指点武艺,我的剑术就是在那段时间飞快进步的。”
虽然佣兵的工作很辛苦,也不乏伤痛,但她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如同在梦中一般……可惜梦就是梦,迟早有醒来的那一天。
“经过半年多的相处,我自认为我们的感情已经足够深厚,可以向彼此托付信任,于是在蒙罗问起我的过去时,我没有任何隐瞒,包括迦太基银行里的那笔钱。”她说,“潘多拉的魔盒就这样开启了。科尔滕对那笔巨款起了歹念,联合其他人将我灌醉,想要夺走我的剑,甚至想侵犯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一直背着我打赌,看谁能得到我的处女血,那些指导也并非出于好意,只为了与我私下相处,方便引诱我。”
艾斯翠德没有说的是,他们私下其实一直管她叫“母牛”,并且从不避讳在她面前开“看看今晚谁能骑到母牛的背上”的玩笑,只是她当时并不知情,以为那不过是佣兵团里某位成员的特殊癖好,有时还会为了顺应气氛而一起哈哈大笑,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何等讽刺性的景象啊。
“好在不是所有人都背叛了我。”她继续道,“蒙罗感谢我当初的救命之恩,提前给了我暗示,让我假装醉酒,然后趁其他人不备逃了出来。”
可惜她对蒙罗的认知来得太晚了,在此之前,当所有人都因为那个母牛玩笑而放声大笑时,只有他独自绷着脸,神情阴沉,艾斯翠德曾以为那只是他不会看气氛,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对他的印象都是一个瘦瘦的、性情乖僻的人。
“离开佣兵团后,我们决定去投奔奥克尼王,彼此约定要从一名士兵开始做起,通过自己的武艺在沙场上扬名立万——然而命运并非一帆风顺,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利恩斯王那强盗般的军队,他们正在放火焚烧村庄,蒙罗冲进着火的房子救出了两个孩子,并且在孩子母亲的恳求下再次返回火场……可这一次他没能走出来。”
“等我杀光那些留驻的士兵,冲进火场将蒙罗带出来时,他已经浑身烧伤,奄奄一息。”她的声音逐渐嘶哑起来,“弥留之际,他将一枚戒指交给我,希望我能将它转交给他在家乡的未婚妻。”
拜托了,艾斯翠德……
她听见了他的声音,气若游丝,那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征兆。
把它交给伊薇,告诉她……我很抱歉……
啊……别哭了,你哭起来可真他妈难看……我现在已经够糟了,你要是敢把鼻涕和眼泪弄在我身上……我就算变成鬼也要回来给你一拳……
他艰难地笑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她能看见他逐渐涣散的瞳孔,他的身体在她怀中痉挛,像是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把他的灵魂从肉体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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