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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马上斜瞪着眼睛来看温竹青。
温竹青冷冷的道:“看什么?难道不是偷东西被撵的到处跑,慌不择路之下自己摔伤了?做出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给谁看?先说好,不承认自己是偷东西来的,我就不治!”
乡下人看病本就很难,有个能治病的大夫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大家对温竹青都是非常非常客气的。
就算是这别村的里正也是一样,不然为什么能等到天亮了,依然送到这边来治疗?还不是因为找不到大夫?
或者还想着进城治病要花钱,来这边治病加上掰扯昨晚上受伤的事情,一举两得呢。进城也需要时间,来这边更快呢。
所以别看温竹青年轻,被她冷着脸一呵斥,那个付家村的里正也没办法,黑着脸尽管很恼怒,但是也只能下了炕,给让地方。
见他们没说话,等于是默认了,温竹青才过去:“伤了哪里?”
问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便指着自己的腿:“腿肚子一个大口子!疼死了……”
温竹青叫那两个妇人过来帮忙,将那年轻人受伤的地方露出来。
两个妇人过来帮忙,想要将那年轻人的腿扳过来请她看,结果就把那年轻人疼的是鬼哭狼嚎的,期间还动手打了那年轻的妇人一下,带着哭音怒叫:“你他娘的轻点!想疼死你男人?!”
两个妇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受伤的腿扳过来,温竹青终于看清楚了,小腿肚子上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不知道用香灰还是什么的止了血包着,这会儿还在慢慢的往外渗血。
温竹青叫他趴下,剪开了包扎的布条看了一下。
因为这样的一动,结果血将香灰冲开了,快速的往外流着,那中年妇人受不了了,惨叫:“哎呦天老爷啊,姑娘你快点给包起来啊……这样血流尽了怎么得了!”
温竹青横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容易流尽?”起身去打开箱子。
别人看见那血一直往外流,真急的要命了,两个妇人都急的哭起来了,中年人就急的团团转,连乔大爷都有点着急,慌手慌脚的不知道干什么好。
可温竹青依然是慢条斯理的,不紧不慢的打开箱子,拿出来几个瓶子盒子,还仔细看了看瓶子上面的字。
“哎呦我的娘啊……”那年轻的妇人哭着。
乔大爷忠厚,忍不住的道:“大姐儿……你看看能不能快点给先止了血?这样流着真把血流尽了咋办?”
乔大叔在下面嘴巴动了动,想制止父亲的,不能这样忠厚!这些人明明是偷东西来才摔伤的,反倒一副赖上门的架势,你不治疗我,我就不走了的样子。
而且付家村这个付里正还想要先声夺人,看他那副样子吧!要是一会儿谈起来,不能叫他们这样理直气壮!
只是想想父亲就是个实心肠的人,咋说也没用。
温竹青拿出来一个圆盒子,打开了看了看,又问那个趴在炕上不停哭嚎的人:“昨晚上你们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这一问,底下四五个付家村的汉子不干了,顿时七嘴八舌嚷了起来。
“哎哎哎!我说你倒是治不治?!没看见那血流的和水一样!”
“死丫头想要拿人?!我先把你腿打折了,看你还敢不敢动歪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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