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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和刘健等人心中一动,难不成是苦肉计?
真要寻死,在外头死干净就好,何必再跑回京城来。
……
此时,午门外,
严成锦特意来看看,只见有个恬不知耻的老头,扒光了上衣,背着荆条,在白肉上刺出了血迹。
他笔直地跪在午门前,髯须在风中微动,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老戏骨都没他专业。
跪在旁边的人是……英国公?
“你脑子进屎了,怕陛下不杀你?竟还敢二度抗旨,姑父从棺材里爬出来,也救不了你!”
张懋破口大骂,撩起袖子,恨不得抽他巴子清醒清醒。
“阵前换将,换做是你,有脸去见你爹?我本想留着将印,率军歼灭鞑靼人,将功补过,谁知严恪松在京营有心腹,反倒挟持了我,还打了胜仗。”
朱晖有些不忿。
做到国公,已经封无可封,保住这一身英名,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死后不仅要被阴间的祖先骂,还要被阳间的子孙骂。
“打了胜仗?”
张懋一脸震惊,后知后觉地问。
朱晖一个人赶回来,他还以为,边陲的仗没打完呢。
“搜套计划怎么也要一年半载吧,怎么会如此快?”
“严恪松略有将才,此人发明了九宫格战术,才十日就找到达延汗。”朱晖也觉得不可思议。
张懋脸色微微一凝,震惊地道:“不是他发明的,是太子发明。”
“如今愚弟万般后悔,两度抗旨,陛下必定会砍我脑袋,只求兄长能帮我保全家人。”
“谈何容易!你以为抗旨是放屁吗?”
兄弟俩既是哀伤又是忧愁。
“这人是谁,一直在边上写着什么,兄长派来的?”
朱晖发现身边不远,站着一个白白净净的文官,看补子是四品,却不认识。
“没有呀…”
“是这小子,糟了…他想弹劾!”
严成锦大步离开,张懋急忙去追,拦住严成锦。
“你做什么?”
“救保国公的命。”严成锦道。
朱晖和张懋有点懵,随后不以为意,一点也不信,两度违抗圣旨,够杀两次头了。
弘治皇帝再宽仁,也不可能宽宥抗旨两次的人。
如此一来,朝纲何用,律法何用?
正在这时,萧敬亲自从宫里出来,“两位国公,陛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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