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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翻着书,心知此子,是想借他稳定朝中局势。
若此子当官,只怕有大半老臣会致仕吧?
“本官为何要帮你?”
“李公当真要逼下官?”
“逼你又如何?”
严成锦从怀中抽出一本小册子,旁边的管家嘴角猛地抽搐几下,连忙借故避之不及。
“这是什么?”李东阳微微抬头。
“那夜李公喝了酒,跟下官吐露了许多真言,李公藏得真深啊,竟最爱青楼伶妓,还写了不少诗,下官记得其中一首是………”
“你、你住嘴!”
李东阳愤然地接过,打开一页看了几眼,又迅速合上丢进火盆里,脸色也变得躁红起来。
“你、你还有多少本?”
“就这一本。”
……
东暖阁,
朱厚照在看江南的邸报,准备出宫溜达一圈,朝廷送土地后,百姓称赞他有六手,能阅天下事。
身为当事人,朱厚照自然是要去听一听的。
“爷,李公求见。”谷大用进来禀报。
“今日大雪,朕不是下旨免早朝了?让李师傅回去歇着吧。”朱厚照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可此时,李东阳已经推开殿门走进来。
“严成锦整饬藩王制有功,臣想退居次辅,由其担任首辅,望新皇恩准。”
“准了,还有事吗?”
这就准了?
李东阳愕然抬头望着朱厚照,只见,朱厚照已迫不及待的换衣裳,似乎是要出宫去。
若不是老高当首辅,无法稳住内阁和六部,早已敕封了。
单是整饬藩王的功绩,就足以称为手臂之臣……不,肱骨之臣。
“新皇,圣旨?”
“大印在案上,李师傅自己盖吧,朕要出宫了。”
“………”李东阳。
朱厚照推开殿门,一溜烟就没了身影,走到广庭中时,才想起来问:“老高进宫了吗?”
“似是去固安了,奴婢去准备车马。”
“这狗东西,朕就知道他会去泡汤,快去叫威武。”
…………
内阁,值房。
李东阳拿着旨意走来,对着文吏吩咐道:“去司礼监找个太监,去严府宣旨。”
谢迁微微抬头,似乎是猜到什么,“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啊。”
“于乔兄多虑,此子当不当首辅,其实都一样。”李东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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