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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脖颈上的肌肉强健,即使受伤躺着,都能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这样的猛虎,到底是什么神人?竟然能将他伤成这样?
吵闹声、呵斥声,此起彼伏。车架被急急忙忙抬上石阶,进入沃野镇房屋。
在车架后边,还有两个扎甲陈旧,哭哭啼啼的老头,他们不停的招呼医官,一定要救活这员将领。
马九踏马而立,威风凛凛,关塞萍跟族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兵卒进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从愤怒变成了羞愧。
越来越多的伤兵被抬了进来,到处是哭泣、呐喊的楚人兵卒。
“阿爹,你要坚持住,儿的孩子还要扯你胡子呢。”
“窑哥……窑哥你不能死啊,这样死了,春儿不就便宜别人了吗?”
“兄弟,家里有五叔,好好养伤,将来过继个娃给你……”
……
昨晚野狐滩打杀声持续了一夜,难以想象,士兵们经历了怎样的血战。
就在气氛不怎么好的此刻,关家的小独苗一蹦一跳,从城墙的石阶梯下来。
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雄壮的甲兵,好奇的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还在挺如苍松的兵卒腰带上敲了敲,看看刀是不是真的。
他笨拙的想要爬上高大的北狄战马,正在无计可施时,一只大手,像提鸡仔一样,将他提上了马鞍。
“驾……驾,姐姐,钪儿骑大马呢。”
关塞萍黑着脸,麻利的将小孩抱下来,生怕马九对其不利。
“哼哼,我马九的刀,只会砍敌人,不杀无辜。”阿骨奴隶出身的骑三营旅官,马九轻蔑的道。
闻言,关家女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带着老仆人,招呼宗族人手,离开校场。
“关家主,欲要何为?”马九冷冷的道。
他以为关塞萍还要去阻碍伤兵,毕竟如此进入沃野镇,实际上是在欺负她这个主人。
谁料换来的却是一个凶悍女人的怒斥。
“沃野镇多少个房间,你知道吗?”
“要不要人烧水,要不要人干活?”
马九用头盔挡住头颅,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她们快走。
下一刻,士卒们爆发出喝倒彩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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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滩。
建安军大营。
湛金十字枪,耸立雪原,就像镇压这方天地,无可匹敌。
建安军大纛,虽然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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