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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舒惊讶,这小姑娘还挺有机变的。
“你发现他不是你爹就偷了印信逃了出来?”
钱浅摇头:“我想知道我爹怎么样了,就躲在了书房,偷听到他说我爹已经死了,他还说我活着是个隐患,一定会尽早除掉,所以我才逃出来的。”
纪云舒都有点佩服这个小姑娘了,帮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没事了,你先在这里待些日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小姑娘眼眸含泪看着纪云舒:“你们会为我爹报仇的,对吗?”
纪云舒毫不犹豫地点头:“对。”
让人带小姑娘下去休息,房间里只剩了两个人的时候,纪云舒问赵慎:“你觉得她的话是真的吗?”
赵慎倒了一杯茶给她:“她的言行都没什么漏洞,她说见过你,你对她没有印象吗?”
纪云舒摇头:“我爹麾下的这些人,每年回京述职,都会带家眷去侯府走动,其中有不少小姑娘,我哪里能记得住?”
原主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有人去拜访,她不过是按着礼仪出去露个面,根本没注意那些人。
赵慎也知道她不太可能记得住几年前见过的一个小姑娘,便道:“想不想的起来都没关系,她的话能解释钱荣突然叛变的理由,而且漠北人也不大可能做这么大一个局,就为了送个小丫头来我们身边。”
纪云舒道:“那就当她说的是真的,咱们要想办法揭穿钱荣是假的吗?”
赵慎摇头:“不着急,现在林原已经被漠北人占了,钱荣是真是假,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咱们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会不会用同样的办法拿下其他的城池?”
钱荣的名誉当然要恢复,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纪云舒道:“这应该不可能吧,钱荣的事情一出,其他地方的将领都会被严查,怎么可能再出这样的事情?”
换一个将军并不是那样容易办到的。
赵慎却道:“钱荣是情况特殊,他死活不肯投降,对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其他人,如果本身就是雍王府的人呢?”
纪云舒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连她爹身边都有奸细,谁能保证驻守各地的将军们甚至他们的下属都是干净的。
纪云舒揉了揉额头:“如果是这样,岂不是防不胜防?”
赵慎老神在在地泡茶,又给她斟了一杯:“探子是清理不完的,擒贼先擒王,只要把漠北人打回去,那些人就翻不起大浪。”
纪云舒:“还有雍王呢?”
赵慎骨节匀称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手上,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他笑了笑道:“你还没明白吗?这一次雍王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赢了。
他这种情况,要么隐藏的彻底,出其不意,要么就该决绝果断地出手。
可他明知道皇上已经知道他图谋不轨了,还在装模作样,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是不利。”
纪云舒:“……”
她听明白了,赵慎是嫌雍王磨叽,没有立马起兵谋反。
“谋反这样的事,是谁都得思虑周全吧?也许雍王是觉得时机没到呢?”
赵慎嗤笑:“什么时候才是时机?说起来最好的时机其实是先帝驾崩,皇上登基的时候,可那时候,雍王应该还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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