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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话放在以前,刘敢是不会苟同的,成家立业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并未觉得有什么难处。
他一直觉得,只要一家人好好沟通,有什么难念的经念不好呢?
可是当冯方女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的时候,刘敢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触到,为什么人们会常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每个人毕竟是不同的个体,人和人相处久了,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些矛盾和冲突。
有些矛盾和冲突可以化解,而有的矛盾和冲突却是怎么也化解不了的,毕竟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人们首先考虑到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冲击的时候,矛盾和冲突也就随之而来。
“刘郎,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们的孩子没了,呜呜……”
冯方女哭成了泪人,死死地跪在刘敢面前,怎么劝也劝不动。
刘敢出征之前并不知道冯方女有了身孕,直到收到家书的那天,好消息和坏消息一起到来。
有了的孩子,突然又没了。
刘敢很气愤,因为他从冯方女的口中得知,这个孩子并非无缘无故的没了,而是有人刻意让冯方女的肚子流产。
这个人是谁?冯方女一口咬定是桥渊,虽然她一点证据都没有,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流掉的。
冯方女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一日三餐都是亲自下厨动手,所有的食材也是精挑细选,按理说不应该有任何问题。
可是偏偏孩子就这么没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刘郎,他好可怕……”
冯方女几近崩溃,抱着刘敢失声哭泣。
刘敢默不作声地任由她哭完,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单凭冯方女的猜测和臆想,刘敢内心是不愿意去怀疑桥渊的。
但是刘敢又不得不承认,最有动机和能力来完成这一件事的,只有桥渊。
刘敢长长一叹,轻轻拍了拍冯方女的粉背,柔声道:“此事我会查清楚,你也别太难过了。”
“不,刘郎你不明白,他真的好可怕!”冯方女说话还带着颤声,泪流不止:“我好怕有一天,我也会莫名其妙的死掉,他真的会这么做的,你相信我……”
冯方女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有点失心疯,脱口而出:“你杀了他,你帮我杀了他好不好,你是大王,你帮我杀了他!”
刘敢脸色铁青,他已经明白,冯方女和桥渊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极点,不然冯方女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
让刘敢杀桥渊,杀自己的老丈人?杀大乔的父亲?
开什么玩笑!
别说现在没有证据,即便证明了冯方女肚子里的孩子是桥渊所害,刘敢扪心自问也无法向桥渊下这个狠手。
好不容易把冯方女安慰好,刘敢阴沉着脸去了桥渊府上。
明王府和桥渊府邸只隔开了两条街,距离很近,所以刘敢没有叫车,直接走路来到了桥府。
桥府上下的人都认识刘敢,所以并未通报,直接有人领着刘敢来到后院。
此时的桥渊正在院落里斗鸡,这是现如今最流行的娱乐项目之一,不只是桥渊,上到名士官员,下至升斗小民也都喜欢斗鸡。
日沉月上且斗鸡,醉来莫问天高低。
斗鸡这项娱乐活动,已经盛行于民间所有阶级,有人因为斗鸡罢官,也有人因为斗鸡晋爵,更有人因为斗鸡而杀人。
斗鸡为什么能这么火热?
原因无非是斗鸡具有赌博性,很多人斗鸡都是为了发家致富,有些人为了斗鸡甚至不惜耗尽家财。
桥渊倒是不用靠斗鸡发财,但是他喜欢斗鸡,这是他的兴趣爱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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