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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郎中,我夫君他……”苏暖暖小心翼翼问道。
“公子他应是昨夜里受冷又受惊,所以才会起了高热,不过这会儿热度退去,并无大碍,只是老夫发现他气血怪异,忽而血气上冲,忽而又像是血气不足,身上似乎有暗伤。”朱郎中蹙着眉看着陆子潇说道。
追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这位朱郎中所说与鲁太医相差无几,可鲁太医却未曾提起主子他身上有伤啊?
不过这会儿他不好开口相问。
苏暖暖愣了愣,难不成世子爷是哪处磕伤了,于是凝眸低声问道:“朱郎中,那暗伤可如何治?”
“这个……这个嘛……这伤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朱郎中看着他发白的脸有些犹豫。
“那……那可怎么办啊?”苏暖暖急道。
“娘子不要担心,老夫这里倒是有种药膏,可以化去淤血,只是这段时日……”朱郎中沉着脸看了看追云与珠儿两个,示意他们出去之后,这才说道,“只是这段时日,你们夫妻两个要忌房事。”
苏暖暖的脸腾得红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朱郎中所说的伤处。
原来自已水中狠命的那一踢,竟然踢伤了世子爷的命根子,怪不得他醒来之后,蜷缩着身子恼羞成怒,昨夜里又发起了高热。
“娘子不必含羞,夫妻之事本就是天道人伦,为了治病救人,老夫也便实话实说。老夫看着你们定是新婚不久,蜜里调油之时,这件事还需多忍忍,一则公子那处有伤,二则他身子还未完全康复。”朱郎中本着治病救人,谆谆教导。
苏暖暖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陆子潇,却见他正盯着她看,眼中竟然很有些委屈之意。
这人什么意思啊,一句话都不反驳。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心中腹诽。
“朱郎中,您误会了,我们昨日遇上了歹徒……”她红着脸说道。
朱郎中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娘子不必解释,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苏暖暖见朱郎中不信,忙走过去推了推陆子潇说道:“夫君,你怎不解释?”
“咳咳咳,朱郎中,让你见笑了,我这身子向来不好,我家娘子又……所以……咳咳咳……都怪我……”陆子潇掩住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这一说真是越描越黑了,苏暖暖正想再解释,见他咳得这般厉害,只顾着替他顺背。
陆子潇伏在她肩头,眼角眉梢竟然染上了些笑意。
“娘子,有外人在呢。”他轻声嘀咕了一句。
苏暖暖这才放开他,有些害羞,与世子爷两个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对小夫妻,还谈论这般羞人的话题,真让人难堪。
“这样吧,”朱郎中见小夫妻两个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老夫那药膏药到病除,只是价格贵了些,要是你们要,老夫就按成本价卖给你们。”
“朱郎中,那要多少钱啊?”苏暖暖心中有些惶恐,总共只有五两银子,去掉了马车费,预付的诊金和药钱,手中只剩下二两多银子了。
朱郎中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苏暖暖有些泄气,那就是说他们又要两手空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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