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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发生这样的事,陆景行感到惊讶在所难免。
“对,那人好像背叛了白虹谷,私自在培养蓝傀蛊虫,我逃出的时候小潺已经奄奄一息了。
不可耽误下去了,我们快走吧。”
两人一直未进屋去,江听雪站在门口将整件事的大致经过说了出来。
“将披风穿上,我们走。”
寒风依旧是昨日的寒风,夜幕却已不是昨日的夜幕。
陋巷内昨日如何,今日依然如此,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已听不见房檐滴水声。
破旧的房门被陆景行一脚踢开,里面黑漆漆一片,早上满屋的血腥味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霉臭味。
陆景行拿出火折子,借助微弱的光在屋内探寻着。
地上依旧是一片狼藉,滚落在地的食物已冷的如冰块一般坚硬。
陆景行眼睛在地面无意扫过,木桩旁那一大片血迹赫然映入他的眼中,那血迹早已由鲜红变为了暗红,看得人触目惊心。
陆景行手背上的青筋在不知不觉间已根根暴露,他的表情是凝重而痛苦的,痛苦的如同这地上的血不是凌潺的,而是他自己的,亦如同丢了心爱的宝贝。
江听雪有些懊恼:“来晚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
陆景行极力平复着心境,站起身对江听雪说道:“我先送你回府,舅父很担心你。
之后我去白虹谷,白虹谷的人应该可以找到他。”
江听雪皱着眉头:“可是从这去白虹谷需要一日的时间。”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陆景行叹息道。
梦境中的凌潺一身幽绿纱衣,一双雪白的脚**着站在幽绿而厚密的青苔之上,发丝披散,依然在那片原始森林中徘徊。
白雾迷离的四周是未知的迷茫,参天古树下是无穷无尽的昏暗与压抑。
她就如失去了雁群庇护的小雁,孤独绝望笼罩心头。
突然,前方仿佛出现了一面镜子,镜中的那张脸带着魅惑。
发丝翩飞中纯洁的超然物外,却又邪魅的无与伦比。
“不,这不是我,我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
也没有那么一张复杂的脸。”
凌潺极力的否认着。
“这怎么不是你了,你既是钟离湲,也是凌潺,你同样又是幻冥珠。”
镜子的声音冰冷又柔媚,仿佛夏日里一股冰水从心间流过,舒适清凉。
“幻冥珠?”
“对呀。
幻冥珠……”
“什么是幻冥珠?”
回答她的是可怕的沉寂。
突然间画风一转,周围之景又仿佛是在皇宫,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身曲裾曳地裙,撑着脑袋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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