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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雀儿回答得轻快干脆,放开凌潺的臂膀,作势便去挽自己的袖子。
在没去江府之前,她不过是一个粗等丫鬟,这种洗衣服的活没少干,时间长了,做起来也就得心应手。
只是自从做了凌潺的贴身丫鬟,她就没有再做过粗活,相反日子过得轻松自在。
但她骨子里的那份勤奋并没有随之消失,愉娘叫她洗衣服,她自然是不在话下,非常乐意。
愉娘的笑意更深,朝雀儿摆了一下湿漉漉的手,说道:“我说笑的,这点衣服,我自己来就好。”
愉娘顿了顿,问起了凌潺的伤势:“潺潺,伤可好些了。
身上有伤,就该好好在房里休息的。”
一旁的几个妇人也随之应道:“姑娘要保重自己身子才是。”
“一点小伤,已经痊愈了。
在房里待久了,反倒全身有些乏了。”
凌潺昨日还在笑话陆景行大题小做,说他们都太过紧张了,只要不危及性命,对凌潺来说,她自己是不甚在意的。
不过她不在意,关心她的人却在意,特别是紫笛,对于这个恩人,每日换药的事紫笛都全包了,除此之外,还抽空亲自为凌潺熬药膳。
这些人对凌潺的关心,凌潺都牢记在心,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感慨,此生能有缘来到陆府,那是一件幸事!
二十五年未曾得到的东西,如今算是悉数得到了。
挽好袖口的雀儿掏出怀里的帕子,弯下腰在身旁的石头上仔细擦了擦。
请凌潺坐下后,她则向溪边走去了,动作麻利地脱下鞋子,一点一点步入清凉的水中。
不平的石子硌得脚心有些疼,她小心翼翼地拿过一件浸透的衣服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熟练的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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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娘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雀儿却付出了行动,愉娘不禁抿嘴溢出一抹弧度:“小心打湿了自己的裙角。”
旁边有人不禁点头,赞道:“这丫头挺勤快呢!”
“这没什么的。
反正现在我闲着无事,能做点事,心里反倒开心呢。”
莫名被人夸赞了一回,雀儿感觉自己的一张小脸竟隐隐在发烫,不禁抬起沾满水珠的手背往那张泛红的脸颊上拂了一下。
凌潺静静地坐在几人身后,于叮叮呤呤的溪流中听她们有说有笑的闲谈,偶尔也会应上一两句,感觉心中的沉郁倒是如薄雪一般融化不少,渐渐的竟忘了时间,在这里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还不自知。
陆景行来这找到她时,浣衣的妇人都已相继离去,地上留下了一串串蜿蜒的水迹。
愉娘正在捣衣砧旁整理用具,微微抬头就看见即将靠近凌潺的陆景行一袭淡蓝深衣在河风中缓缓翩飞,略显清寒。
“寻了你这样久,原来你跑这来了。”
陆景行话音温和,在凌潺身旁顿下了脚步,同她一般目视着潺潺流淌的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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