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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指间在上面轻轻摩挲。
凌潺斜眼向陆辞那里瞥了瞥:“随你怎么说。”
“小潺,你就与他比比也无妨,否则我这个中间人着实作得为难。”
陆景行脸上溢出一丝淡淡的苦笑,有些无奈。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还会将命给搭进去,竟还有人自愿争着去。
不过,凌潺肯为了他甘愿冒险,他心中更多的是欣喜。
凌潺犹豫片刻,终是勉为其难的点了头:“那好吧,我们只比剑。
谁先击落对方的剑,谁就赢。”
“好。”
陆辞先凌潺几步出去了,而凌潺则是起身去珠帘内拿了悬于床头的夕降剑。
待凌潺走出屋子时,陆辞已经拔出长剑,站在院中等她,褪去橘红的晨阳覆盖了他一身,习习清风中,袖管在鼓荡。
透过阳光迷离的光晕,见凌潺的剑已出鞘,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侠女,开始吧。”
屋外很快便传来了一阵阵兵器相碰的“哐啷”
声,明快干脆。
陆景行自顾自地斟上了一盏冷茶,不紧不慢的起身,提步来到檐下,兴味盎然的观起战来。
两剑相碰,击起零星的火星在蓝天做的背景下迸射,瞬间隐没在了阳光中。
凌潺手臂微麻,一个旋身向梨树下跃去,轻松避开了陆辞那即将再次向她剑身袭来的一剑。
粗壮的树干近在眼前,剑在梨枝间被她快速绕出了一个剑花。
与此同时,她那双脚往树干上轻轻一蹬,身子回旋,长发在空中轻扫而舞,不过须臾,树荫下已没了半分身影,无数的梨叶纷纷而下,风拂过,在灿烂的光晕中满院纷飞。
“咣!”
从树下飞出的凌潺与正向她袭来的陆辞迎面相对,她手腕一转,向那道璀璨的光影砍去,逼得陆辞向后一翻,连退数步,剑尖瞬间破土而入,银白的身子在陆辞与地面之间弯出了一道刺眼的剑芒,一片绿叶横飘而过,迅速被一分为二,跌落在地。
陆辞随着剑身一个回弹,再次迎着凌潺的剑而去。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搅得空气中花香浓郁,击下的落叶随风而舞,而屋檐下观战的人正闲适的品着手里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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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好端端的,怎么自己人还打起来了。”
雀儿不过是去了一趟膳房,将用完膳的碗碟给愉娘送了过去,不曾想,这刚进院门口,就看见两抹身影在院中是打得不可开交,剑身碰撞声不绝于耳,院角的几丛栀子花枝被砍落了不少,连同那洁白的花朵散落了一地,看着她怪心疼的。
心疼花草是小,最令她担心的还是她家二小姐的安危。
跟随雀儿而来的还有紫笛,她是为了来给凌潺腰间的伤口换药。
后雀儿一步进了院子,同样也是一惊,随即蹙起了眉:“这是发生了何事,姐姐腰上的伤口还没全好呢,这如果再次撕裂了,可怎么好。”
“表少爷也不阻止一下,怎么还有心思站在那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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