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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直接跪了下来,师父,不论是冷峰主还是莫师妹的死,都与我无关。”
这种时候,掩饰和装傻没有半点用。
他需要的是及时低头,以博取林正的信任。
但是时宁容的坦然并没有得到林正的信任,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猜疑。
林正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凝视跪伏在地上的时宁容,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他的脊背。
“我不信。倘若真与你无关,可敢把你在莫师妹回宗之后的所有行程,全部坦述一遍?并接受往生镜的回溯审讯,以证自己在十二时辰内没有对我弟子冷峰下黑手。”
时宁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他不害怕往生镜的回溯,他除了在宗主殿替林正处理宗务以外,其他的所有时间,全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洗澡。
他现在患上了严重的洁癖,每日必须早中晚三次沐浴更衣,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污秽。
但是他该如何解释自己这个怪癖?
除此外,还有前面和莫溪芜发生关系那一晚上的空白时间,他也解释不清。
他傍晚时分去了莫溪芜的院子。
两个婢女虽然死了一个,可另一个还活着,她可以指认他去过。
第二日,他仓促回自己的院子。
他院子里的洒扫杂役也知道他大清早突然回他的弟子小院。
现在事情被隐瞒下来,只是其中有一个信息差的缘故,导致大家没有将整件事情联系起来。
可一旦开始清查。
他的名声就全部毁掉了……不止是和莫溪芜发生关系,还有他拿冷峰和莫溪芜珠胎暗结威胁她谋求好处的事情,也将纸包不住火。
时宁容内心煎熬至极,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似被架在了火上。
答应不行,不答应也不行。
不管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时宁容的沉默,让林正觉得他更是心虚和愧疚,他双目几乎迸溅出火花,指着这个半路入他座下的弟子,声音极为低沉——
“好啊,你这个贼子,果然是你害死我的两位徒儿是吧?早知你包藏祸心,并不是真心替我做事,平日里便爱偷奸耍滑,你以为他二人死了,你就能受我重视?你这是在做梦!”
他的情绪激动,手指也在微微地颤抖。
时宁容从入宗开始,就是个骄傲的弟子,一路顺遂,再加上天资出色,更是没受过多少委屈。
他知道自己喜好权势。
但对林正,他自认为拜入他座下之后,便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敷衍了事的时候。
自他当上这个宗主,做的事情,几乎九成都由自己经手。
唯一一次拒绝他,那便是在莫溪芜那遭受了那般祸事,回来无法接受,便请休调整了两日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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