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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度假区能看到一路的白玉兰,温泉后山满是白玉兰,就连园区道路上都时不时可以看见。
这个时节,玉兰花开得正旺盛。
“傅先生喜欢吗?”
景稚盯着傅京辞恬淡一笑。
即便是进来许久了,在这一刻她才未经允许地将手里的盒袋放在了沙发上。
虽然是一个很细微的举动,但其实是她乖巧下的一次不乖。
“还不错。”
傅京辞停下敲动的手指,语气淡淡。
景稚垂眸淡笑了一下,恰似后山上玉兰花落入碧水中激起涟漪的那一刻。
“笑什么?”
傅京辞颇有耐心地问。
“我笑先生您对我宽容。”
景稚第二次抬眸直视傅京辞的眼睛时,眼里的情丝是直勾勾的。
傅京辞向来不惧怕女人的勾引,他也盯着景稚,“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对她宽容。”
他并不否认景稚的话,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绅士有礼宽容大度的人。
以他的资本,他心情好时或许会将这些形容词装饰在自已身上,陪周边人玩玩。
但若没他感兴趣的猎物时,他连装都懒得装。
“我猜您并不是个对女人言语上会温柔的人,相反,您很擅长让她们尴尬,让她们清楚自已的身份。”
景稚垂眸,不去看傅京辞了。
“我还猜……要是今天不是我,您得说您不喜欢玉兰暖香,甚至会让喷这香水的人出去,对吗?”
玉兰暖香缱绻绕至他的鼻腔中,景稚酥甜的声音原本就勾人心弦,此刻明着与暖香交汇进攻。
明明心知肚明,但傅京辞内心却从未有过地浮起一种怪异的躁感。
他忽然很想抽烟,但他又不想起身离开,早知道让拙言留在这儿晚点走了。
他眼底浮现一丝烦躁,将绅士的皮囊褪下,冷声讥诮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漂亮到能取悦我?”
摆出熟悉的上位者姿态才是真实的他,他么,傅京辞,只要他愿意,泼天的富贵景稚现在就能得到。
“傅先生会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我,不就是说明我已经取悦您了?”
景稚平静地说着。
她垂下睫羽,娇嫩细长的手指伸到领口附近,然后从容不迫的将自已旗袍上松开的两颗扣子扣好,那是她站在门口时故意松开的。
傅京辞注意到了这个举动,他淡淡地问:“扣好了还怎么勾引我?”
“勾引您?”
景稚并没有停下,“我只是在做理所当然收下您的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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