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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些时日。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在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候,有人却忙着杀人。
地牢的执刑官就是其中之一。
世子出事后,徐晓表面不动声色,不过这只是对外,对内,徐晓从一开始就暗中进行了大“清除”。
地牢里每天都会新添不少男男女女,这些人可不是什么痞子流寇,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
年关一过,执刑官们就一批一批轮着杀。
这人数,都能再举办一次绞肉机大赛了,但不可以,不单不可以,这些人,还都得秘密处决。
青鸟红薯在狱中,看着女囚牢里的人一天天减少,她们就已经心知肚明。
马上就到她们了。
红薯肚子大起来后,青鸟一直想办法帮她藏着肚子,不让送饭的狱卒看见。
但纸包不住火,执刑的时候,怎么可能还藏得了!
狱中,青鸟和红薯已经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无论嘴上再不怕死的人,当死亡真正摆在他的面前,也难免动容。
“出来出来,到你们了,快些个。。。。。。”
狱门这段时间一直是开着的,两名负责押送的狱卒进来催促道。
对谁他们都是催,反正马上就要执行死刑了,别说青鸟红薯是世子的丫鬟,就算是北凉五品上的官员,也是同样对待。
这些狱卒每天押送待死的人,都是十几批,他们累得很。
可当红薯站起来,盖住肚子的茅草完全落下后,两个狱卒懵逼了。
他们刚刚一回头,不耐烦和焦躁等表情,完完全全从他们脸上消失了去。
只剩下讶异,纯纯的讶异!
“奶奶个熊,她。。。她是怀孕了吗?”狱卒甲惊呼。
狱卒乙:“是了,真个是了。”
狱卒甲:“怎么怀的?这囚牢里,不是就她们二人吗?娘们跟娘们,整能整,可是要怀上孩子,那就出鬼了吧!”
狱卒甲兀自说着,转头看向狱卒乙:“你说,该不会是有那个不知死活的,进来把他们给??”
狱卒乙一怔:“兄台,这话咱们不敢乱说,这事咱们也不敢乱猜啊,这什么罪你知道吗?谁敢这样,必是受阉割之刑,而且都还是轻的。”
狱卒甲也一怔:“轻声则个,阉割二字,少说,容易掉舌头。”
狱卒乙一吐舌头,狱卒甲直接怒问红薯:“那女囚听着,孩子哪里来的?难不成你与狱中那个差人有染?如实说来,待会用刑,少让你吃些苦头。”
这几日,红薯心中早有了盘算,见狱卒如此发问,冷哼一声:“你道我是你们这些没廉耻的猪狗?”
狱卒甲被反过来抢了白,倒被骂成猪狗了,脸上急的通红:“你那如何来的身孕?不说时,先取出你腹中孩子,碾做齑粉。”
红薯又道:“瞎问什么?凭你们两个混沌魍魉,也配问我?”
“这不是要用刑吗?快些个,老娘不耐烦。”
两个狱卒越听越懵,也顾不上被骂了,他们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世子的贴身丫鬟。
世子虽然被嘎了,但也不过半年而已,见红薯肚子这么大,很有可能是那个风流世子在勾八还在的时候,留下的种。
再不济,也不可能是底下的人的种,红薯虽为丫鬟,但还没到去与佣人小厮等搞破鞋,要搞,说不好也是哪位位高权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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