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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卉见身边楚琏微微垂头,双目敛起,一张嫣红小嘴紧抿着,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她听了进去。
“好了,旁的我也不说了,你们夫妻间谁也管不了,若是得空,你好好问问他吧。”
司马卉说完摸了摸楚琏柔滑的秀直接掀开马车帘子跳到了马背上,马鞭一扬,一人一马就窜到了前方的武将队伍中。
春猎的队伍进了皇城之后,就各回各家。
只是承平帝身边跟随的一众臣子要进宫听令,楚琏本想在玄武门外等贺常棣一起,谁知道来越却特意跑来通知贺常棣让她先回府。
楚琏想了想,瞥了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来越一眼,她没有吩咐车夫和护卫动弹,反而出口询问。
“前日夜里,你去哪里了?”
来越一愣,忙低下头,敛去眼底一阵慌乱,他尽量平静道:“回三奶奶,小的什么地方也没去,天黑就回房睡了?”
楚琏原本水润澄澈的杏眸这个时候却冷飕飕的,落在来越身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忍不住跟着颤抖了。
来越埋着头,楚琏也不再问,就这么看着他。
到最后来越实在是受不住,说了实话,“三奶奶,小的该死,不该说谎话。可实在是三少爷下了令的。那……那晚小的与三少爷去林中采药,直到子夜才采全了韦贵妃需要的药材。”
什么!
楚琏震惊地看向来越,一双杏眼比原来瞪的还大。
来越以为楚琏还不相信,他声音诚恳又隐忍,“三奶奶,小的说的无一句假话,若是有,便叫小的不得……”
“好了,我知道了,信你。”楚琏打断他的话,放下马车帘子又坐回了马车中。
韦贵妃!
楚琏气鼓鼓的,那个女人竟敢欺负她的人!
贺常棣这个蛇精病,是傻的嘛!这样荒唐的明显是折磨人的理由也答应?真是气死她了。
来越虽然明显感到三奶奶是有些生气了,但是停在皇城外的马车却一动未动。
三奶奶这是要准备等三少爷一同回府了?
来越顿时高兴起来,三少爷和三奶奶这两日冷战的时候,最受苦的可就是他了。
他都觉得自己可怜。
贺常棣背脊笔直,他快步走在出宫的白玉阶上。
他脸色苍白,原来颜色健康的薄唇微微白起皮,有时实在压抑不住还会低咳两声,显是生病了。
只是他气质冰寒,面容冷峻,他的病容反而让人觉得多了一丝病态的美。
走在玄武门那条路上,他深眸微垂,直到近前,才微微抬目。
就这一眼就看到宫门外停着辆熟悉的马车,马车旁还站着来越和侯府的护卫。
贺常棣浓眸一亮,犹如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亮起的两盏荧荧灯火。
原本冷冰冰的心房好似顷刻被一股温暖包围,让他舒服贴心的想要叹息。
情不自禁的,贺常棣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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