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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真的,没有一点儿的声响。
但这反而让我感觉安逸。
至少我获得了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安宁。
可是,那种奇妙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我便被自己周身无可抑制的疼痛和眼帘外刺激的灯光搅扰的心神不宁,那种感觉就像把我的心挽出来,用热火烧一般难过。
也因为这种极端痛苦的经历,我的身体在经过最初的混沌之后,猛然传醒。
当朦胧的瞳孔再次凝聚时,我首先看见自己脸上插着的呼吸器管子,随后看见一个穿红毛衣的女孩,轻轻的拉着我的手。
那女人。。。。。。是贤红叶吧?!
贤红叶见我传醒,表现出异常的激动,他冲一个方向使劲叫着,片刻后,王吼和巴图鲁那两张奇形怪状的臭脸,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们不听的冲我说着什么,但遗憾的是。。。。。。我听不见。
一点儿都听不见。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在爆炸中损伤了听力。
这真是很郁闷的事情,但我顾不上多愁善感。因为我看着四周的白墙以及各种医疗设备,知道自己从鬼门关****了回来,我现在躺在医院里,虽然听力不及,但总比躺在黑兰伯城那滚烫如地狱的溶洞要好的多。
就这样,我在医院中整整待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我慢慢了解了那天在黑兰伯城地下,我是怎么逃出升天的了。
原来,就在黑兰伯城总崩溃的时候,地下压力过大,那股排山倒海的压力全部从血井的入口喷射出来,带出了几块一两百斤重的石头,顺便也把我喷了出来。
我能被地下的激流喷射出来非常意外,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受伤不轻,浑身多处灼伤不说,耳膜还在巨大的爆炸中穿了孔,估计这一辈子,都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当然,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了,我这种人也不值得抱怨什么,况且现在科技这么先进,安装一个人工耳膜,在加个助听器便可以解决不少问题,而且这件事情。。。。。。贤红叶已经在帮我张楼了。
也多亏了贤红叶的帮助,我在出院之前,终于安装了合适的助听器,虽然整儿不习惯耳朵里有些变异的电子合成音,但好歹又能听见红叶和王吼的说话,又能听见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叫了。
就这样,在我出院之后,我们带着复杂到不能在复杂的心情,程飞机回到了HB至于林少松,黑狼等一众雇佣兵的后事,巴图鲁告诉我们说不用考虑。
因为他说,国际雇佣兵这个行当非常残酷,他们不受任何条约,法律的管辖,而为了替雇主保密身份,就连出入境时的护照和证件都全部是假的,说白了,这些的死活和背景,用地方上的查询和资料库根本就找不到,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死活,完全对我们普通人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听完巴图鲁的话,我心中划过一丝凄凉,为黑狼,也为那隐藏至深的林少松。
我突然明白,老十九为什么用他们了,也突然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虽然我的耳朵失聪了,但是我还有兄弟,还有饭馆。
归心似箭中,我们回到了我的HB老家,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八一饭店”。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那里,赵水荷依旧帮我经营着我的门面而且。。。。。。她做的也太好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那个不大的县城里盛传,八一饭馆的老板把饭店盘出去了,交给了一个淮阳来的“小西施”经营。人家不光长的漂亮,做菜也很有特色,简直让吃惯了胡辣汤和打卤面的县城百姓们耳目一新。每天早晨光抢着买赵水荷三丁包子的人,就排出一百多号去。
赵水荷的表现太惊艳了一些,我看在眼里,好半天哑口无言,最后无奈的伸出大拇指来道:“我小瞧你了,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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