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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以柔一边说,一边哭得无比悲戚,“女儿就在这假山边等她前来,可谁想,杏儿没来,这方之玉却不知为何钻到后院里了!见到女儿,就把女儿捂住嘴,朝那假山里拖!欲行那不轨之事!幸而,呜呜呜,幸而宋妈妈及时出现,救了女儿,不然女儿……呜呜呜,清白不保啊……呜呜呜,夫人,您要替女儿做主啊!”
哭得当真可怜,话里头更是半分差错没有,更有之前迟静姝的话相对应,合情合理!
刘蓉心下暗沉——莫不是这二人合谋起来,算计棉棉?
可这事,对于棉棉来说,根本就毫无伤害!
那又是为何?要故意说出这般勾当,让棉棉听到?
心下不解,可事情却还要解决。
在众人看着下,她自然不能向着外人,去处罚这个受了委屈,差点被毁了清白的‘女儿’!
这事若传出去,只会连迟妙棉的名声一起毁了。毕竟,迟以柔可是养在她身边的!
思及此,刘蓉的神情已经带了丝丝怒意了。
她走过去。
那边方之玉已经简单收拾了下行头,朝刘蓉拜下去,含笑道,“见过夫人。夫人是明事理之人,当知今夜此事,不能听信三小姐一人之言。小生有证据,证明是三小姐约小生到此的。”
迟以柔心下一惊,她跟方之玉的约定都是口头邀约,就是怕之后他握住什么把柄。此时又是哪里来的证据!
殊不知,她的此时神情,便真正是叫个‘做贼心虚’,正好让眼光还没从她身上挪走的刘蓉瞧了个正着!
刘蓉又看向方之玉,“你有何证据?”
方之玉立刻将手里的那张字条递出去,“正是这个,乃是三小姐约小生今夜戌时,到此假山见面的字条。那上头的香粉味道,与三小姐身上的,完全一样!”
迟以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怒道,“你胡说!我何曾给你送了字条!”
方之玉却信誓旦旦地将那字条递给刘蓉,“夫人请看,白纸黑字,做不得假!”
刘蓉接过,只看了一眼,神情就变了变。
迟以柔也过去看,登时大叫,“这不是我的字!”
方之玉一愣,随后皱眉,“三小姐想混淆字迹也就罢了,可这上头的香粉又作何解释?!”
迟以柔顿了下,随即再次高声说道,“这香粉,乃是晌午那会子我去看望九妹时,九妹赠与我的!只有她有!这不是我写的!对,肯定是她写的!是她故意设计的这一出!”
可这也不是迟静姝的字迹。刘蓉想。
可还是扭头去看迟静姝,眼神不善,“小九,怎么回事?”
迟静姝站在不远处,看了眼迟以柔。
方才她的那声喊,终于还是将迟静姝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忍和犹豫给抹去了。
她垂下眼,走过来,摇头,“侄女儿也不知晓。那‘红颜俏’,侄女儿前几日共得了三盒,因着母亲离世,一直无心调香弄脂,便放在多宝阁里,今日三姐去看望我,我心下感激,便送了一盒给她。”
迟以柔连连点头,丝毫没有刚刚将罪责推卸到迟静姝身上的心绪和尴尬。
迟静姝垂着眼,依旧娇娇弱弱地说道,“还有一盒,侄女儿赏给跟前一直忠心的丫鬟了。”
刘蓉又问:“那还有一盒呢?”
迟静姝小心地说道,“丢了。”
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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