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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名队员宣布成功包围疗养院两百名军人,命令他们投降,从正常理智判断,敢得出这种结论的人都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陈春雷上校不知道来袭的敌人有多少,他眼看高楼垮了一面墙,被这幅诡异画面震的心神俱丧,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联邦高级军官,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对着满河金光满山野梅掏出白内裤举起双手宣布投降。
他猛地扑倒在办公桌下,毫不理会地面上混着茶渣和玻璃碎片的污水,向所有下属厉声发出命令。
“寻找隐蔽!对面的人出来马上转移囚犯!院内集结!”
必须承认,做为一名优秀指挥官,他对战场局势的判断非常清醒,做出的应对非常得体,可惜的是,疗养院方面的战地指挥系统正在遭受不间断的冗余信号填塞入侵,根本无法传递到各作战单位。
更可怕的是大楼外墙垮塌,四十七间房敞露在暮色下,房间里的人们根本找不到任何掩护。
指挥系统受到干扰,陈春雷上校大声呼喊,用声音直接指挥,下级军官们也反应过来,用尖厉的呼喊传达层层命令,走廊那边房间里的士兵们开始向上层集结,疗养院内的装甲军车也开始轰鸣作响。
就在这时,金河对岸梅山间的枪声骤然密集起来,十几处艳丽的枪火撕碎粉瓣,瞬间穿透空气,突突袭向全无遮蔽的疗养院大楼。
与清脆的第一枪相比,后续的密集枪声要显得沉闷很多,像是某位工艺爱好者挥舞着自己的铁锤,每一次挥动沉重铁锤落下,便在砧板上发出咚咚咚咚的闷响。
咚!咚!咚!咚!
密集恐怖的弹雨袭来,大楼临河一面骤现无数道烟尘,锋利高速的弹片,将拦在面前的一切切削成清晰的几何体,无论是坚硬的台灯柱,还是娇柔的植物。
相对脆弱的内层楼板和那些看似结实的房门,在七组队员们的暴密弹雨袭下片片碎裂,化为碎砾四处溅飞,烟尘尚未落下,大楼内部又变得比先前更加敞亮。
那些走廊对面房间里的士兵刚刚端着枪跑出来,便被这泼弹雨压制到了地面,难以抬起头来,几层楼内不时响起中弹的惨嚎声。
镀银台灯柱在一片雨打玻璃窗的脆响之后断成几截,颓然倒在地毯下,约一人半高的绿色植物被击打到处乱飞,然后变成深色的茸块。
陈春雷上校藏在书桌后方,听着沉闷密集的枪声,狼狈避开那些铺头盖脸打来的枝叶,咬牙大声吼道:“狙击手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开火?我要反压制!”
来自河对岸梅山间的火力太凶猛,仿佛射击永远不会停歇一般,猛烈地袭击压制的整幢疗养院内的人都抬不起头来,如果他们不能马上启动火力反制,那么永远只能难看的匍匐在地面,等着被打。
楼内某处有军官惶恐回答道:“上校,射程太远,无法向对面山坡发起有效火力反制!”
陈春雷上校愤怒地一拳砸在身前的书桌上,吼道:“狗日的不要找借口!为什么他们的枪能打过来!”
隔着同样一道金丝如万蛇游动的河,对面梅山上的枪火能够准确地击中疗养院大楼某一处角落,而大楼内的远程步枪却无法对梅山上的人进行反击,甚至哪怕仅仅是最简单的压制牵扯。
以优良成绩于第一军事学院毕业的陈春雷上校无法理解这种局面,疗养院大楼内的第四快速反应旅某宫官兵们,还有小眼睛特战部队的精锐们当然更想不明白。
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对面梅山上的七组队员们,每个人带着两把TP小红点改装狙击步枪,而这种由菲利浦和许乐联合研制的枪械非常生猛。
烟尘四溅,惨嚎时时响起,就在这个时候,陈春雷忽然注意到对面梅山上的射击频率,正在逐渐减缓。
他攀着书桌边沿,冒险向对面望去,猜到对方枪械应该进入了冷却阶段,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神情,向身后残破门外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
来自河对面的枪声渐趋零落,五楼拐角处待命已久的某战斗小队,接到上级命令,戴好头盔猛地向顶楼跑去,借着残存墙壁的掩护,冲向某处房间。
然而就在这时,河对岸梅山间的枪声再次密集响起!
当他们快速通过门洞时,来自山间的子弹,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或者说犀利地击中他们的身体!
血洞像开花一般在士兵们的身体上绽放,他们闷哼着倒下,然后借着惯性前冲,激起尘埃阵阵。
从进入顶楼到开始冲刺,这支精锐特战小队,只不过冲刺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便全军覆没!
确认这个消息,大楼内连续响起恐慌的尖叫。
“外面是军队!绝对是军队!”
“哪里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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