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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晚抿唇不言,视线深深的望着宋思知,后者似是探出了她眸中深意,道:“你安心,我心中有数。”
这是一句宽慰之言。
苏慕晚叹息了声,却见床头手机响起,宋思知识相,不待苏慕晚发话,起身离去了。
年初三夜晚的梦溪园,一片混乱,混乱从何而来?
傅君辞与下属聚餐时,喝多了。
每年年初君华老总都会聚到一起用餐,似联络感情,也似规划工作,但不管出于哪种,酒桌上都少不了酒。
傅君辞不是什么刻板之人,内部聚餐无外人时能不饮酒便不饮酒,素来不倡导什么酒桌文化,以身体为重。
但这中间,若众人兴致皆高了,少酌一二还是可行。
但今日,这少酌变了味儿,且这味儿从傅君辞开始变的,苏慕晚归首都第四日,这人心中颇有不痛快,似是哪处痒可却又挠不着似的。
醉了酒也只让罗毕送自己去傅公馆。
可罗毕这车将至半路,便接到了余瑟电话。
不得不将人送回梦溪园。
傅君辞虽醉酒,但理智尚在,未曾在余瑟跟前言语什么。
直至次日清晨,这人朦胧中醒来,只觉掌心身旁空空,无那不老实的身子,颇有些不习惯,伸手去捞,捞了个寂寞。
霎时、理智回笼,清醒之后的人只觉宿醉袭来,脑子嗡嗡作响。
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着这蒙蒙亮的天给苏慕晚去了通电话。
原以为那侧无人接,不曾想,接的倒是极快。
回了首都,懒觉都不睡了?
“醒了?”那侧,男人嗓音沙哑,温温询问。
“恩、”苏慕晚亦是淡淡回应。
此时、宋蓉不再身旁,想必是进了厨房,年初三,家中阿姨归家,不需她亲自下厨,想必又是给自己弄什么去了。
“蛮蛮这是离了家,觉都睡不好了?”轻轻的取笑声在这晨间竟然颇为悦耳。
苏慕晚心中的郁结莫名的散了一两分。
本是坐在床上的人缓缓的滑溜下去,笑道:“得亏你还要着点脸,没说我是想你想的睡不着。”
梦溪园卧室内,傅君辞臂弯落在眼帘上,听闻苏慕晚这话,不觉气,反倒是失声浅笑了笑。
“不敢,怕被小精怪打脸,”傅君辞又莫名其妙的给她娶了个外号,小泼妇变成了小精怪,这人可真是顶顶好的。
“你才小精怪,”她反怼回去,及不服气,如此模样更显得自己是个不听话跟大人作对的小孩子了。
那侧,男人笑声更甚。
苏慕晚晨起还没缓过神儿来就被人三言两语给逗弄了,一时间,气息不畅,才喝完止咳糖浆的人这会儿咳嗽声起,且还颇为吓人。
连着数声,似是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咳的傅君辞酒都醒了,本是躺在床上的人不自觉的拿着手机坐了起来,拧紧的眉头看起来颇为骇人。
他在等,等着苏慕晚咳嗽停歇。
傅君辞心里,那叫一个忧愁啊!
他怕苏慕晚这一去无回不是没道理的。
离去的时候不说完好,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这归首都才几日?又是高烧又是咳嗽,一轮接一轮的整的他心都颤了。
“我送走的是苏慕晚,可要是接个林黛玉回来,老子是不愿意的,”大抵是郁闷过火了,傅君辞说出来的话都不太好听了。
一早起来心气不顺,他这是为了什么?
傅君辞越想越恼,可偏偏苏慕晚在那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又着实是让人心疼。
苏慕晚咳嗽停歇,躺在床上喘息着,尚未平稳,只听傅君辞在那边压着阴火用近乎委屈的嗓音开口道:“蛮蛮、我来接你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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