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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钦去卫生室开了一支烫伤膏,等他拿着烫伤膏回来时,沈念姝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对着他。
陆少钦抿了抿唇,又咳了两声。
“我开了一支烫伤膏,你的手。。。。。。”
陆少钦的话没说完,沈念姝背对着他突然说道:
“陆少钦,我们离婚吧。”
沈念姝背对着陆少钦,手扣着床单,她说这话多少是带着点气的。
陆少钦愣住在原地好一会,生怕是他听错了。
这两天的相处,媳妇孩子热炕头,幸福得像是做梦一样,冷冰冰的房间终于有家的样子,像是一个蜜罐一样。
他都快要沉溺在里面了,现在却给他当头一棒。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她还靠在他肩膀上笑,上衣口袋里还有她将给他的奖励。
一定是他听错了。
手背的青筋明显鼓起,他握紧了手里的烫伤膏,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晦涩道: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念姝闷闷地重复道:“我说,我们离婚。”
已经不是商量的语气了。
陆少钦眸孔颤了颤,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屋子里还没有装钨丝灯,点的还是煤油灯,他整个人隐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看不清情绪。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一下子诡异地静谧起来。
半晌。
陆少钦声音沉沉地说道,“崽崽不能跟你。”
沈念姝的心也沉了下去。
毫无疑问,她是对陆少钦有好感的,虽然是打着将就过日子的名号,但她比谁都清楚,要是她对陆少钦没有一点意思,这个婚早就离了。
他要是对她有一点意思,也会开口挽留吧。
但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崽崽,她一点也不重要。
沈念姝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
那张黑白小照片上的人是顾芸,他把她的照片宝贝地藏在枕头里。
他事先也不知道结婚纸上的媳妇被换了,说不准他其实喜欢的就是顾芸,只是木已成舟没办法改变了而已。
还说什么没有白月光。
大骗子!
沈念姝心里一阵难过,她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好。”
好?
陆少钦瞪大了眼睛,她说好?
她不要他,也不要崽崽了吗?
陆少钦肉眼可见地有些慌张,他握紧了身旁的拳头,沉声开口。
“离不了。我现在是晋升期,老旅长还有几年就退下来了,我很大概率会升上去,离军婚会影响我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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