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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朝他招手,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边拍了拍。
裴寒远倒了温水过来,放了吸管让她喝。
阮宁咬着吸管喝了两口就吐了出来,往旁边挪了挪。
裴寒远无奈地摇了下头,掀开被子躺进去。
被窝里不凉,但也不太暖。
“你怎么给我转钱啊?”阮宁八爪鱼似的过来抱在他身上。
“生日礼物。”
裴寒远搂着她,温暖的手掌在她背上抚着。
他的声音沙哑慵懒,带着让人耳朵酥麻的磁性。阮宁蹭了蹭他的脖颈,“蛋糕、长寿面、王冠、平安符,还有钱,你送我好多生日礼物。”
她细细数着,想起昨天的事情依旧觉得很开心,“裴寒远,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低哑的笑声从他唇边溢出,裴寒远亲她的发顶,又用下巴亲昵地蹭着。
他怀抱很暖,身上是那股熟悉的木质香,阮宁深吸了一口,感觉他身上好像有一丝淡淡的檀香味儿。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鼻子在他胸膛上滑动,很痒,让人心都要飘起来,裴寒远捏着她的后颈把人拉开,“小狗鼻子?闻什么?”
“你身上有股檀香味儿。”阮宁闷声说。
裴寒远说:“可能是不小心染上的,下回我多洗两遍。”
“不用,挺好闻的。”阮宁说着又把脸埋进去深吸了一口。
裴寒远怔愣着,后知后觉一大早进她被窝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傻乎乎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已做这些动作有多勾人。
“别乱动了,再躺一会儿起床。”裴寒远把人紧紧箍在怀里。
阮宁乖乖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觉得幸福又满足。
这是从爷爷奶奶去世过后就再也没有过的心情。
等天气暖起来,到时候让裴寒远陪她一起回云城,去见爷爷奶奶。
她思绪很快飘远,想马上到来的春天,想能不能在房间里装个壁炉,听着火柴噼啪的声音应该也很催眠。
感觉到脸颊被人捏着,她扁了下嘴,回过神,眼神哀怨地看向罪魁祸首。
裴寒远下了床去给她拿药,倒了温水,哄了两遍阮宁才吃下去。
往年除夕这天阮宁是最开心的,做什么爷爷奶奶都不拘着她,吃了早饭她就跑去找桑喻玩儿。
她身体不好也玩不了什么,但桑喻愿意带着她,要是下了雪就在院子里堆雪人,在雪地上用树枝画画。
南城今年只在年前下了那几天大学,院子里的积雪早被扫干净了,只有树上还有灌木丛上残留了点儿。
吃过早饭,阮宁趴在窗户边上,哈出一口气,用手指在上面画着什么。
“窗户边上冷,坐沙发那边去吧。”
裴寒远把她的虎头帽拿过来,戴好,顺手摸了两下。
“裴寒远,我想去外面玩雪。”
阮宁体温比寻常人要低,没那么怕冷,但也因为这别人都觉得她冷。
裴寒远也不例外。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才一会儿摸起来就冰凉凉的。
“外面都没雪了,等再下了再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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