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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借我两个使使（第1页）

这个猜测让姜瑶光眉心一跳。

若真是如此，那北戎未免也太放肆！曹家的胆子也真大！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姜瑶光才努力冷静下来，心里也有了个主意。

翌日一早，她简单梳洗过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用，就直奔了徐氏的正院。

徐氏起得早，刚在小佛堂念过经，捡完佛米，听到嬷嬷禀报姜瑶光来了，她还有些惊讶。

“怎的今日这么早过来？”

徐氏上下打量了姜瑶光一番，见她一袭莲红色家常裙衫，乌发高束个马尾，打扮得精神利落，却难掩眼睑下的那片薄青。

“昨夜没睡好吗？”徐氏关切问。

“嗯。”姜瑶光点头：“女儿一早过来，是有事与阿娘商量。”

徐氏见自家女儿神色严肃，猜到八成不是小事，便吩咐左右：“将早膳端上来，你们便退下吧。”

屋内的婆子丫鬟们听到，规矩应了声是。

不一会儿，清淡而不失精致的双人份早膳就端了上来，左右奴婢也都躬身退下。

姜瑶光心里挂着事，胃口也一般，囫囵喝了一碗五珍粥，吃了两个水晶蟹粉饺子，便搁下了筷子。

徐氏见状，也草草吃了两口，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叫你忧心成这样？”

姜瑶光深吸一口气，便将昨日藏经阁的事如实说了。

说罢，她还将她的猜测也一并说了：“女儿觉着，昭懿公主现在不是已经遇害，就是命不久矣……北戎人方才这么急着找曹云松，让他帮忙遮掩。”

徐氏万万没想到，女儿一来，便带来这么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昭懿公主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岁而已。”

徐氏眉头拧起，满脸悲哀：“我还记得她八年前嫁去北戎时的模样，她……她像极了先皇后，那是十足十的天之骄女，公主气度！”

八年前，北戎要求大晋将嫡公主嫁去草原时，朝野上下无不反对。

可北戎势强，晋朝羸弱，不得已还是嫁了。

徐氏叹道：“我还记得公主出城，是你父亲亲自带兵相送。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已关在书房里，生了整整三天的闷气。”

“我进书房寻他时，他喝得酩酊大醉，满地都是狂草，张张都写着‘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他心里也苦啊，拉着我说，宁愿带着兵将去和戎狄人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去那虎狼之地，从此一生无法回到故土，只能漂泊异乡，孤苦无依。”

姜守义也是有女儿的人，一想到皇帝此等卖女儿的行径，一边不耻，一边自责。

“若是叫你父亲知道昭懿公主或许已命丧番邦……”

徐氏皱着面孔，简直不忍去想。

她拉住姜瑶光的手：“阿瑶，你确定你梦里的消息准么？”

姜瑶光神色肯定的点点头，迟疑片刻，又望向徐氏：“我记得很清楚，这一年的秋天，昭懿公主薨逝，再然后便是……”

“腊月，盛京城落下第一场雪时，表姐也没了。”

若说昭懿公主的事，只是叫徐氏惋惜。

听到徐柔凝也没了，徐氏震惊的险些打翻茶盏：“你说什么！”

姜瑶光重重点头：“现在阿娘可明白了，为何女儿这般关注表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