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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为曹家也为自己（第2页）

曹云裳怔了下。

记忆里，裴知珩总是一袭淡雅青袍，眉目疏冷淡然，连看人的目光都写着生人勿近四字。

不过他对自已的态度，倒是比对顾柔儿要客气不少。

曹老太太见自家孙女这副恍惚模样，似是明白了什么。

“我还听闻，你先前还有意试探过你母亲，想着能否与裴家结亲……”

这话一出，曹云裳顿时红了脸，忙低下头：“孙女…孙女并未……”

“得了，如今这也没外人，你不必急着否认。”

若放在之前，曹老太太的确看不上裴知珩这么个身份低微的庶子。

但事随境迁，如今裴知珩这厮竟然和姜家那小子联手，竟在朝堂上来了这么一手。

这个裴知珩，不简单啊。

“云裳，祖母能送你出去一个晚上。”

曹老太太忽然起身，拄着镶玉拐杖踱到曹云裳面前，压低了嗓音，“你去求求裴知珩，看他能否帮曹家一把。若是能撤销证据，或者临时改口供，或许还有转机！”

曹云裳喉头发紧，指尖也无意识绞着裙带，“祖母的意思是……”

曹老太太枯树皮般的手突然扣住她手腕：“当年你兄长过世，你母亲哭了三个月，你却能撑着办完丧礼。”

老人浑浊的眼底泛起精光，“论心机，论手段，你比你母亲强。”

凉意顺着腕骨爬上脊背，曹云裳望着祖母浑浊却又锐利的目光，心底也不禁发慌。

“今日夜里，你就扮成婢女，从后院溜出府中。”

曹老太太松开手，从腕间褪下一枚镯子，塞到曹云裳掌心：“去牙行找个金婆子，把这镯子给她，她自然会想办法帮你进入裴府，见到裴知珩。”

翠莹莹的手镯落在曹云裳掌心，烫得她几乎要缩手，“祖母，这……我……我不行……”

“怎么能说不行？他是男人，你是美人，难道送上门的女人，他能拒绝不要？”

曹老太太突然提高音量，“只要你能让他松口改口供，咱们曹家上百条人命，就全在你手里攥着！”

“云裳，你如今是曹家唯一能指望上的希望了。”

屋内的烛光透过屏风的花纹，在曹云裳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阴影。

“云裳，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抛不下脸面。”

曹老太太的声音突然软下来，枯手抚上她的脸颊，“可如今，曹家的命比你的脸面和贞洁重要。”

“再说了，你不是心仪他么？”

“若是这回事成了，你父兄出来了，我就做主把你嫁给他。这于他也有好处，只要我们曹家不倒，日后他就是我们曹家的东床快婿，还怕没有锦绣前程？”

“可……”

曹云裳咬住下唇，想说裴知珩瞧着并非那等好色之人。

但话到嘴边，心底又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响起，去试试吧。

不试试又如何知道呢？

难道她的相貌不如那个姜瑶光吗？

难道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真的能拒绝送上床的女人么？

就当是为了曹家，也是，为了她自已。

良久，曹云裳点头，屈膝行礼：“祖母，孙女一切都听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