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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听完他话好一会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她才开始闹他就这么轻易答应了?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
改性了?
管不了,先离开这要紧。
没有犹豫,转身就往院子外跑,走了一段,犹不放心回过头偷偷打量他神色,面上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盯着她看。
不像是戏耍她,只有满脸的失望和痛苦神色。
她背着身,观察着他的神色,慢慢往后退。天色尚黑,一时不备被脚下鹅卵石绊倒,重重跌倒在地上。
手被道路边的假山擦破皮,当即渗出来血珠来。
季宴清看她跌倒受伤,刚抬脚想走过去扶她,就见她满脸惊恐的起身,血迹都顾不上擦,没有丝停留的跑远了。
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远,他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住脚。
她说她恨自已,说她在路上的惊恐,说到那个孩子,她说她痛的满床打滚。她说她无时无刻不在怨恨自已。
往前走又能怎么样?留下她又能怎么样。
回来的路上他甚至在想,他现在什么都有了,讨厌的人都消失了,寻回宁宁,能同她生儿育女,就算是圆满了。
现在她不愿意,她命都不要,都不愿留下,他嘲讽的想。一个女人而已,他富有天下,也不是非她不可。
*
从入宫门到这的路宁兰都记得,一路她都在格外用心记着路,遇到特别多的岔路口,也会坐下歇歇确保自已记住了才会起身。
现在一路走来比进来的时候快了许多,她一路不脚,停到了来的时候宫门处,此时天将将亮。
就见到许多穿朝服的男子正在门口列队检查门籍、搜身入内,想来是上早朝的官员。
有眼尖的侍卫见她跑过来,连忙把人拦住,厉声呵斥,
“你是那个宫的宫女,怎的往这跑,知不知道擅闯宫门是可先斩后奏的。”
宁兰有些弯腰大喘气,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出宫,太子殿下让我现在就滚出宫。”
侍卫有些好笑说道,
“你懂不懂规矩,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是承天门,是文武大臣们上朝的地方,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子走这出去?
“便是皇后也只有册封那日才会走这过一次,宫女太监出入西边走玉带门去。”
什么门她不懂,她有些焦急,“可我昨天就是从这进来的,我只认得这的路,你快放我出去。”
侍卫把人往后推了些,“哎,我说你这宫女是不是傻,你是从哪进来的我管不着,这不能让你出去的。”
“再说,大臣出入要勘验门籍,宫女太监出入有各司条陈,你说太子殿下让你出门,你的凭证呢?”
“也就是我好心,若是碰到坏的了,你这么冒冒失失闯宫门,是能让你送命的。”
现在宁兰慢慢冷静下来,知道这么争执下去没有用,便改口软言道,“是太子殿下他说让我出宫的,不信你可以差人去问他本人。”
侍卫不耐烦同她纠缠,“我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宫规森严,想要出宫你要拿着凭证才行,腰牌,或是各司的批好的条陈都好。哪有嘴一张,就要出宫的,那这皇宫还不乱了套了?”
*
宁兰被他推开,愣在原地,是她马虎了,当时太心急了,忘记宫门不比外面,出入都要凭证。
那现在怎么办,回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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