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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屁。”
江辞云笑得像个痞子,忽然抬手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我不由往后退:“脱衣服干嘛?”
江辞云的嘴唇离我不到一寸,声音被压低到了极限:“老婆大人吃醋了,我情债肉偿。”
神奇的是,江辞云稳当的调子依然隐藏不了他心跳的声音,砰砰的声响一次次钻进我耳朵里,成了最好的调情音乐。
“昨晚没玩够?”我真想锤死自己,说出来的话酸得比醋还夸张。
江辞云思索了片刻,随即伸手扣住我后脑,额头抵住了我的:“别想试探我,昨晚老子可没碰她。倒是你……我有没有碰你?”
“你昨晚醉的像尸体!哪有碰我!”
气急败坏的一句解释反倒让他觉得我在抱怨。他很是抱歉地摩挲着我的额头:“喔,原来你是失望了。没关系,现在也可以。”
“江辞云!”我红着张脸推他,并没有推动。
“我以为你起床的第一件事会关心我该怎么解决媒体带给我的压力。为了你,我股票跌了好几个点。良心被狗啃了?”
我心口砰砰直跳,头微微偏向了一侧:“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就算再跌几个点你赚的钱也花不完。”我忽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是想保住你金融业大人物的位置,好让那个林老师膜拜你,同行嘛,你比她站得高,她以后才会有求于你。”
该死!
这是我说的第三次灌满醋意的话。
他低低笑了两声,一把拉过我的手贴到他胸口的皮肤上。
男性的体温尽在我掌下,胸腔有力的搏动仿佛带动着我自己的血脉,再顺着血脉传到我的心里。
“知道是为谁在跳么?”江辞云是个高手,难怪当初年少轻狂的时候能成功让个有思想的女性冒着不伦恋都要和他在一起。
只是他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我真的分不清。
“不早了,我要去上班。”我缩回手从床上下来。
江辞云在我身后说:“抓好这几天的机会练练脑子。”
当时,我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进公司后我才听说陆励临时要出差去谈业务,没有四五天回不来。我想,这有可能是江辞云做了手脚。
我管不了那么多,趁着陆励把裁员和引进新员工的工作交给我,能留下的员工必须要在关键时刻站在我这一边。于是我找到了沈茵帮忙。
沈茵平时看着既粗糙又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她心细如发,而且对朋友特别特别好,导致了她在朋友圈子里人品可圈可点。进入传媒公司的新人全部都是沈茵拜托朋友安排的,至于裁掉的,全是见风使舵爱嚼舌根的人,等陆励回来会不会察觉公司已‘改朝换代’?
今天我是全公司最后下班的人。
和以往一样往公车站走,半路江辞云的车横在我面前。他真是个喜欢自虐的人,放着好车不开又开着便宜的车骗穷。
“上车。”江辞云的眼神颇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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